孙心悦说金蛰的确很厉害,他手上的势力,个个都是精英,厉害至极,国家很想收编他,但是这世上总有那么一头猛虎是不合群的。金蛰就是这头不合群的猛虎,他爱好自由,不受管制,也无人管的了他。
但是,梁山好汉再厉害,也经不起十万大军的摧残,如果国家真想搞金蛰,不过是损兵折将,也没有难到搞不了他的地步。只是这种两败俱伤的法子,国家不会用,金蛰再嚣张,也不会嚣张到和国家作对,跑去送死。
所以,国家和金蛰各退一步,前者并不把他收编,对他做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大局,不影响总体利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金蛰则承诺,他的一切力量都会在国家需要的时候,为国家所用。
这话并不是说说而已,这些年金蛰手底下的力量,可没少为国家出力,许多国家不方便派人解决的事儿,都是金蛰解决的。那些个国外黑暗势力,有多少都被金蛰的人干掉,挡在国门之外的?
孙心悦说到这里,神情里竟然透出了几分敬畏,说:“数不胜数。”
她看着我,我咽了口唾沫,她说:“听了这么多,你有什么感想?”
我有些颓然的靠在椅背上,说:“他是国家的英雄。”
孙心悦点了点头,说:“没错,我实话告诉你吧,虽然国家知道他手底下有‘蓝刀’,知道他在全国展了太多的势力,但是功大于过,国家不会动他。而这次他放我们离开,不是忌惮我说的话,而是因为他注意到了我带来的一个人。”说着,孙心悦朝别墅门口看去。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笔直的站在院子里,他的军装上没有肩章,所以当我注意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只是个小兵,但是他身上那种刻意收敛的,让人感到压抑的那种气息,却是我怎么都忽略不了的。
孙心悦说:“这个人,身份很特殊,我一上去就给金蛰扣了一顶‘将一己私利建立在国家安危之上’的大帽子,他再不甘心,也必须在这个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忠诚’,如果他当场飙,无非是坐实了我的看法。所以,他选择隐忍。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就是他。”
我咬了咬牙,说:“也就是说,只要这个人离开,他就会立刻原形毕露,跑来抓我们?”
孙心悦点了点头说:“当然,不过是暗中行动,只要上头抓不住任何把柄,或者说只要他用了足够的理由,说服了上头的人,那么这件事他们就不会再管。何况,王阳,你现在手握三个城市,这对国家而言,已经出格了。”
我浑身一震,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问她那个男人什么时候走?
孙心悦垂下眼帘,沉默片刻说:“五分钟以后,我会和他一同离开。”
我心下一沉,说:“跟他一起走?为什么?”我紧紧抓着她得手,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感觉好像很快就要失去她一般。
孙心悦看着我,目光深邃,透着浓浓的不舍,她说:“王阳,我虽说是来告状,但上面的人早就猜出了我的心思,我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
“交代?如何交代?”
孙心悦微微蹙眉,说:“我也不知道,这要看国家如何审判我。”
我怔住了,看着她的神情,我知道我改变不了这件事,不由担心的问她:“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孙心悦摸了摸我的头,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只是到那时候,我可能再也做不了你的大山。”
我心下一痛,紧紧攥着她的手说:“没关系,以后,我做你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