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从药箱子里翻找了一番,找到刘阳的令牌,奸笑着送上前去说道:“你们看,这个管不管用呢?”
两个侍卫一见令牌,上面金灿灿的三个大字,在阳光下变得刺眼。
“东海王?”侍卫瞪圆了眼,不约而同的说道。
千秋得意的笑道:“怎么,这是不是如假包换的令牌?算了算了,今日你俩对本大人无礼的事,本大人就不计较了,还不快让路,让我进去?”
千秋本以为这两个侍卫见到令牌吓呆了,自己和东海王扯上关系,得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可谁知这两个侍卫随即却二话不说的将千秋推开了老远,并且眼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杀意,对千秋说道:“快离开这里!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喂!你看好了,我这令牌可不是假的!我……我是来给阴太后诊脉的,你们怎么能撒谎呢?”千秋瞪着眼睛,十分不解的问道。
那两个侍卫对视一样,将刚刚收起的刀又亮了出来,抵在千秋的面前,冷冰冰的说道:“叫你走你就走!哪里来的废话,这里没有什么阴太后,要是你再不走,休怪我们不客气!”
千秋心跳加速,面对前面的两个锃亮的大刀,千秋不得不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嘿,没有这个人?看来我找错了……大哥息怒,我这就走……这就走!”千秋战战兢兢的从行宫撤了回去,看了看天色,还以为那马夫不守信用的早就走了呢,可不想这马夫依旧在老老实实的等着自己。
千秋一溜烟的跑上了马车,仍然心有余悸的往行宫那边看了看。没想到自己刚刚的举动,倒是彻底激怒了两个守门的侍卫,她不知道是,自己拿出刘阳的令牌,还不如不拿呢,兴许通融一下,也就进去了。只是千秋爆出了来历,那几个侍卫便是死活不会让他进去的,而其中的愿意,也不得而知……
天色逐渐变晚,看来正大光明的进去不成,那就还要用翻墙术了。千秋暗自感叹,这自己要是将浑身的解数放在现在,也必定是溜门撬锁的好手!
回到府上,千秋辗转难眠,一是担心刘阳,二是猜测阴丽华在行宫里面的现状。
千秋怎么睡也睡不着,想起刘阳临别时对自己说的话,一种悲伤之感,顿时涌上心间。
千秋“扑腾”一声坐起身来,来到桌边,犹豫再三,还是点起蜡烛,抽出纸来,拿起笔在上面勾勾勒勒,半天也写不出个字来。
“你到黄河了吗?那里危险吗……”千秋想了想,又将纸团成了一团,丢在一边。
抽出一张新的来,千秋又开始在上面字斟句酌。“黄河那里危险,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刘冕这次的目的……”
想了想,千秋又把纸丢了出去。她不知道在造纸术刚刚盛行的年代,自己这样浪费纸张,会是一种罪恶感。她只是觉得,整个心都乱作一团,明明有很多想说的,但落实到笔上,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整个夜晚,千秋房间里的烛光,就一直在摇曳着,千秋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等她朦朦胧胧再起来的时候,天还是没有亮。手中仍旧攥着还有温度的笔,千秋看了看满地的纸团,还有桌上的墨水,终于深吸一口气,写下了八个大字:“留意危险,早日归来。”
千秋满意的将纸塞到牛皮信封里。在基地的时候,千秋从一入行就开始了每天的必修课,那就是写毛笔字,为的就是在古代的时候,不被别人看出不识字,不会写字。
千秋抱着信封晕晕乎乎的又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才托人将这封信带到黄河驻扎军去。那伙计说黄河此时正值水灾,说什么也不愿意“顺路”去,千秋废了好大的功夫,花了不少的银子,才说服那人帮自己带信过去。
千秋趁着天色还早,偷偷的进了宫。徐太医见千秋鬼鬼祟祟的样子,一把上前抓住他的领子说道:“你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皇上不是今日给你假了么,明日才能来,你怎么……”
千秋蹲在药案地下,对徐太医做着噤声的手势:“嘘!师父,我要求你一件事,要是你不答应我……我就……我就辞官回家种地!”
徐太医一见千秋语气这样严重,还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免有些心惊的问道:“你……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
千秋摇头:“不行!你必须答应我,我就告诉你,不然……不然我现在回府,就再也不来了!”
徐太医虽然着急,但也没有一口答应,而是说道:“那要看是什么事,总不能你让我毒害谁,我也帮你啊!”
千秋一摆手:“放心吧,不是害人的事,举手之劳而已。”
徐太医一愣,他说:“快说什么事。”
千秋抱着徐太医的大腿说道:“师父,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说,你要先答应我。”
徐太医被千秋磨的实在没有办法,才不得不点头:“好好好,只要不是害人的事,为师都答应你还不成么!”
千秋咧嘴一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