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进了里面,才现是两个院子打通的,房间很多,还有一个小花园。
许心素对陈新道:“我们在这里呆到天亮,然后再换一处地方。”
陈新听他意思,是要让自己跟他一起,马上答应下来,毕竟这可是他的衣食父母,许心素看来也是有所准备,连南京都有多处住宅。这种大小的两个院子最多三百两,对许心素这样的大海商根本不值一提。
现在有战斗力的大多是陈新的人,他亲自安排了防御,在几个位置交叉布置了暗哨,又让傻和尚住许心素的隔壁,新佑卫门略微包扎一下,跟着许心素进了房间,就守在里面。
蒲壮自己挑了个屋子,进去不一会,就出呼呼的鼾声,许心素剩下的一个护卫在一间屋子里审讯唐妍等人,那里面一会就响起女子的呻吟声,傻和尚舔着嘴巴,也想过去,刘民有两巴掌将他打了回去。
这里平时无人居住,连水都没有,刘民有口干舌燥的,又不敢去外面河边打水,他血战之后心有余悸,根本没有睡意,好在宋闻贤也差不多,这老流氓虽坏,但其实也是头一次亲手杀人,他没头没脑的和刘民有低声交谈,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就这么混了一夜,第二日天还未亮,两个亲卫就把船摇到下游位置点了一把火,天亮后一行人离开院子,却把那些女子都捆着留在里面。陈新估计许心素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如果不是他们在这里,恐怕连这些女子一起烧了。
陈新一路上亲自押后,确定没有跟踪,许心素领着他们来到会同桥边一处三进大宅院,里面有几个丫鬟仆人,是许心素的又一处巢穴,不过条件就比昨晚的好多了。这处屋子就挨着应天府衙门。许心素遭遇这次危险后,行动更加小心,除了办事之外。所有人全部限制外出,连出门买菜都是陈新的人去,因为这些北兵是最不可能和郑一官有任何关系的。
许心素知道那艘画舫很快会被现。他刚安顿好,就派人去雨眠楼警告了李丽华,只让她说不知道是何处来的客人,又告诉了她关押唐妍等人的地址,让她自行领她们回去。接着调来了几个护卫到这个新住处,通过这几人,确认了昨日未跟去那人是细作,已经跑了。许心素立即派手下返回福建,让他们去杀掉那细作的家眷,就看他们谁先到了。
许心素安排后。对陈新道:“这处院子是刚买下的,连詹毅他们都不知道,一时不虞危险。郑一官的人昨晚损失惨重,应当也无力再动。”
陈新很赞同他的推断,这类刺杀都讲究全力一击。如果还有力量,昨晚就会一起来,而不会还留着等下一次,所以郑一官的力量也就是昨晚那点人手。不过按那个领头的人叫喊的,他们完不成任务的话,家眷都有危险。昨晚的刺杀失败后,也有可能再来拼命,这样始终还存在着危险。
陈新眼睛转转,对许心素道:“许兄,如果那个手下真是细作,他还知道哪些地方?”
许心素看看陈新,阴笑道:“陈兄弟是说,在那里守株待兔。”
“正是!他们若是不死心,先便是要找到我等落脚处。我先去客栈接来其他几个手下,他们就先与左兄先谈南货的事。至于那些杀手,就交给我们这些生面孔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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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义街一间酒楼的二楼包间中,陈新穿着一件蓝色直身,头巾换成了帽子,与昨日的打扮全然不同,昨日遇袭之时他虽与刺客交战,但光线暗淡,交战双方都心情紧张,现在再稍稍改变外貌,必定认不出他来,所以他决定亲自来指挥。
许心素原先居住的地方就在存义街,旁边是甲承街,再过去就是中正街,陈新最先去过的那个商铺就在那边,相距并不远。
包间中除了几个亲卫,还坐了三个游手,都是左昌昊派人找来的南京地痞,陈新在桌子上摆开三锭十两的银子,几个游手都吞了一口口水。
“这是给三位的茶钱,只要谁现了头绪。。。”陈新停顿了一下,三人都不由把头抬起一些,“我奖一百两,左兄弟那边还另有表示。”
陈新说完,把银子轻轻一推,三人赶紧一人拿了一锭放进怀中,个个眉花眼笑。陈新只告诉他们是要找几个福建来的仇家,并未说缘由,这些游手都是混江湖的,知道规矩,也没有打听。
许心素派来的一个护卫道:“等会我会去一趟院子里面,然后从里面出来,你们要看看有没有人跟着我,然后你们盯紧他,找到他们住的地方。这事是左昌昊交代的,你们要是敢拿了银子不办事,自己知道什么结果。”
三个青皮都连称不敢,陈新对他们嘱咐道:“各位要留意的是,那边的人或许也会找南京的人来打探,所以除了长相似福建人的,本地人亦要留心,这些人也是老手,一定要谨慎,各位都是老江湖,其他事兄弟就不罗嗦了。”
一个仪表堂堂的青皮点头哈腰道:“陈大哥吩咐的,小人一定办妥,只要有可疑人露头,就逃不过兄弟的眼睛,那一百两我们兄弟拿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