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谈完,一阵咕噜噜的碎响从上官白的肚子里传出,小脸忍不住微微一红,有些难为情的垂下了脑袋,好丢脸!他怎么可以在娘亲面前这么丢脸?
“噗哧。”难得见到面瘫儿子露出这么害羞的表情,上官若愚忍俊不禁的笑了。
而某个羞涩的男孩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如果地上有条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走吧,今天咱们出去吃饭。”上官若愚大手一挥,打算奢侈一回,带儿子去吃大餐,顺便给女儿打包带回来。
不过呢,在出发前,她还特地进了趟屋子,对昏迷的南宫无忧上下其手,总算是从他身上摸出了一点碎银子,“我这劳心劳力的照看你,这点钱就当是酬劳,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南宫无忧依旧在沉睡,对她的话全无任何反应。
上官若愚将银子往怀里一塞,高兴的带着儿子出了门,府外的侍卫早就撤走,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清。
整条青石路,幽森、寂静,唯有从街头时不时刮来的凉风轻抚,发出簌簌的声响。
“想吃什么?今天娘亲做东。”上官若愚拍着胸口,说得豪气万丈。
“唔,我想吃面条。”虽然娘亲难得大方一次,但上官白还是不舍得让她花费太多的银子。
“行,这五谷杂粮是最有营养的,儿子你有眼光。”嗯哼,说不定这顿早餐吃完,她还能剩点银子。
母子二人来到京城繁华的正街,在街边的露天店铺里找了个干净的座位坐下。
“小二,来两碗素面。”上官若愚朗声吆喝道。
正在卖力做着早餐的小二哥殷勤的应了一声,面条刷拉拉被放入沸腾的水里,很快,就有淡淡的香气弥漫开来。
隔壁桌还坐着一些百姓,他们衣着大多朴素。
“嘿,你们听说了吗?那恶魔好像就要死了。”在面条刚刚送上来,正准备动筷时,上官若愚耳尖的听见隔壁桌正在谈论某位皇子。
她不着痕迹的竖起耳朵,一边低头吃饭,一边偷听。
“知道知道,这事早就传遍了,真好,这恶魔总算要死了!”男人幸灾乐祸的说道,“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留着他一条命,这种异类,早就该处死,活着浪费粮食,死了浪费棺材。”
上官白猛地咬断了嘴里的面条,小脸冷冷的。
虽然他不太喜欢南宫无忧,可是,听到旁人这么说他,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多吃点,待会儿再打包一碗带回去给小铃。”上官若愚仿佛未曾听见这些话,她比谁都要了解,舆论是没办法被控制的。
这里是落后的古代,封建迷信早已经深入许多人的灵魂,岂是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去改变的?
“不过啊,听说昨天早朝,有一个女人为这恶魔翻案,而且还在他家待了整整一夜。”
“诶?不是吧?哪家的女子这么不要脸?”
‘卡擦’
木筷应声断裂,上官白气得差点站起来和这些人争论,娘亲才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她是善良的,不愿意让无辜人承受不白之冤!
“淡定。”上官若愚危险的笑了,拍拍他的手,把碗里的青菜夹给他。
“娘亲……”上官白很是心疼她,明明娘亲做的是对的,为什么大家却要误会她呢?
“吃饭。”上官若愚倒是不怎么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只要没触及到她的底线,她就当做没听见。
奈何,有些事不是你当作没发生,就真的没有发生过。
吃饭早饭后,上官若愚打包好给女儿的食物,打算回去,一路上,耳边几乎全是有关于她和南宫无忧的传言,有人说,她不自爱,有人说,她伤风败俗,更有人直接问候了她祖上十八代人,说词一个比一个难听,好像她和南宫无忧有啥见不得光的关系似的。
替他翻案,被说成是有私情。
替他请大夫,被说成是一对狗男女。
照顾他一夜,被误会发生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卧槽!是可忍恕不能忍!
“我说啊,一个个大老爷们却成天跟娘们似的在背地里说人是非,你们不害臊吗?”她把饭盒往上官白怀里一塞,果断停下步伐,转身看向正有说有笑坐在露天茶铺里的几个男人。
凌厉的目光,强悍的气势,一瞬间震住全场。
“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嘴巴放干净点!”有男人自觉不愿在女人面前失了面子,扯着嗓子对她干吼道。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有背后议论人的功夫,你怎么不去多挣点银子?啧啧啧,京城就是因为多了你们这种人,才会变得乌烟瘴气!知道在背地里议论皇族是非,是什么罪吗?要不要跟我去大理寺走一遭?让刑部的官员来评评理?”上官若愚丝毫没被他的叫嚷吓住,尼玛,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