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们要叫人拿梯子来,阙不归笑笑走过去,说道:“不用麻烦了。这只雏鸟身上已经沾了人的味道,就算把它送回窝里也会被它的父母当成入侵者攻击。”
听到这话,老爷子和年轻人同时望向他。一个是这时才想起介绍医生,另一个却是充满好奇地注视。
“咳。”郑老爷子清咳一声把两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涵钧,这位是鼎鼎大名的阙不归阙医生,今后就由他来做你的心理辅导。”说着转向阙不归,神情有些不自然地介绍道,“阙医生,这就是犬子郑涵钧。”
“阙医生,您好。”听完介绍,郑涵钧友好地向他点头示意。
而阙不归也噙着笑,和他一样微微颔首。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早在车里,老爷子提起植物人儿子时没有应有的悲伤就已经让他感到不对劲。而刚才老爷子冲出车时,虽然非常紧张,但总让阙不归感觉到他关心的并不是这个“人”,而只是他的身体。
至于郑涵钧本人,奇怪的地方就更多了。先不说他是如何康复的,单只和以往迥异的清朗气质,判若两人的举止动作,就已经完全勾起了某医生的好奇心。而且他还注意到他打招呼的方式,不是一般人用的“握手”,而是点头,再加上他从树上轻盈跳下的姿势……
阙不归唇边的笑意更浓,他似乎已经可以猜到几分自己被邀请来的原因了。
只是现在的医生还不知道,事情的曲折远比他所设想的还要复杂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