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你怎么了?你说话呀!”
“王子,王子。。。。。。”一个突厥武士不顾阻拦的闯进了处罗侯儿子——阿史那染干的营帐。
“啊!”营帐中的女人惊呼着用兽皮捂住自己裸露的身体,武士拼命的摇晃着阿史那染干的身子。阿史那染干喷着酒气。
“美人,来,给本王子亲一个。”
“哎!”武士看到桌上有一个酒壶,直接往阿史那染干的脸上淋了上去。
“嗯!什么事啊!”阿史那染干看到是父亲身边的亲信武士,虽然有些怒气,但还是没有作。
“王子,大汗死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亲信又把话重新说了一遍,阿史那染干赶快穿好了衣服,赶到了处罗侯的可汗大帐。一大群人集中在了那里。巫医为处罗侯检查后,阿史那染干抓住巫医的脖领。
“说!父汗是不是被这个肮脏的中原女人害死的。说!”巫医吓的说不出话。
“染干!你太放肆了!”帐中马上有人制止了他的辱骂。阿史那染干也突然清醒了。这千金公主也不是凡人,还是大突厥的可敦,在突厥,可敦拥有无上的权威。因为突厥制度中,如果老可汗死了,继任的可汗可以娶自己的庶母或继母,只要不是亲生的母亲,都可以娶。甚至在没有选出新大汗的时候,可敦有暂时的摄政职权,有些时候甚至可以左右可汗继任人选。所以染干停止了自己的举动,双眼赤红的望着巫医。
“说!大汗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大汗是行房过度,导致心脉太过兴奋,引旧伤而死。”马上杀,在帐中的人听到巫医的话后的第一反应。
“既然大汗是旧伤复,那就赶快确立新任可汗人选,另外为老可汗丧要紧。我提议由原沙钵略可汗之子雍虞闾继任。各位以为如何!”说话的是突厥最重要的将领阿史那思摩,他是沙钵略和处罗侯的堂兄弟,骁勇善战,深得两任可汗的信任,掌握着整个突厥部落的一半主力部队,再加上从突厥开国以来,各任可汗都是立长不立幼,而且雍虞闾本来就是前任可汗之子,所以他提议立雍虞闾没多少人反对。可染干还是有点不甘心。
“哼!雍虞闾即位,我不反对,但我父汗的死不明不白,谁都知道可敦曾是沙钵略可汗的爱妻,雍虞闾大汗的庶母,当年我父汗接位的那晚,可敦在先汗的坟前守了一夜,难保不是可敦难忘旧情,害死我父汗也说不定!我提议,让可敦为我父汗殉葬!”
“染干!你说这话太悖理了!大突厥也没有可敦殉葬的传统。”雍虞闾听后马上反对。
“哟!我父汗刚死,有人就等不及想入洞房了。是不是我现在就要称呼你为可汗陛下呀!”染干对雍虞闾讥讽道。雍虞闾眼中充满着怒火,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是火的时机。
千金公主脸上挂着泪花。从鞋子里拿出一把匕走出帐外,撩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洁白的手臂。划开了自己手腕的血管。鲜血顺着千金公主洁白的手臂流了下来。
“长生天在上,我宇文芳是大突厥的可敦,我忠于我的丈夫,我也没有谋害我的丈夫,我以我的血来誓,如果是我谋害了自己的丈夫,必定不得好死。死后无人祭祀!”这是大突厥的血祭,是大突厥最狠的诅咒。也是大突厥最高程度的祷告,只有在中大祭祀仪式和重大的争议的时候,才会出的,而突厥崇拜长生天,相信血誓的权威。就这样,雍虞闾即位,号都蓝可汗。夜晚,千金公主的寝帐,两具躯体纠缠在一起。
“芳儿,你可想死我了!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跟你在一起了!对了,那个老家伙是怎么死的!”
“那壶酒里有我们北周宫廷秘制的春药,我放了几倍的分量,老家伙年纪那么大了,自然受不了!”雍虞闾听到后微笑着,加快了驰骋的步伐。营帐中又响起了那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注:以后为了写作的需要,我就直接把写雍虞闾的可汗号——都蓝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