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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门转过身,面带微笑地张开了双臂,向着这位日耳曼人迎了上去。
“欢迎,格莱纳·克虏伯,我的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
“是的,又见面了。”格莱纳·克虏伯咧了咧僵硬的嘴角,忍着心中不快与卡门拥抱了下,随后将自己的大衣随手搁在了会议桌前的椅子上,“可以向你的老朋友解释下吗?你,或者说罗斯柴尔德家族,究竟打算干什么?”
与崛起于英国的犹太人家族柴尔德家族不同,传统普鲁士贵族出生的克虏伯家族,几乎和无坚不摧的火炮一同被捆绑在德意志的战车上。这个产业横跨军火、钢铁、船舶、纺织、化工、炼油、机电、甚至是大楼的电梯,几乎融入了欧洲每一个角落。
他们或许不如罗斯柴尔德家族有钱,但实业起家的他们实力绝对不逊色于这个犹太人家族。
卡门看穿了格莱纳脸上的忌惮,轻轻咳了咳,将手中的红酒搁在了会议桌上。
“如果一家企业掌控了一个地区的食品、医疗、供水供电、轻重工业、甚至是国防,乃至军队,那么这个企业又和这个地区的国家有何分别?或者说,这个国家是否存在又有什么区别?你们很清楚,我只是做了再正确不过的事。”
格莱纳·克虏伯冷笑了下。
“我们最担心地就在这里,每当我们的老朋友认为自己正确,我们所有人都可能跟着倒霉。”
从罗斯柴尔德家族与克虏伯家族曾经的过往来看,有一点非常相似。那就是他们曾经都支持过某个恶魔,也都曾差点被那个恶魔送进地狱。罗斯柴尔德一度失去整个欧洲,普鲁士贵族也曾受到党卫队的迫害。
历史上,每一位试图统一欧洲的疯子,都为整个世界带来过灾难。
罗斯柴尔德家族通过血腥手段,强行在欧盟会议上通过了欧盟一体化法案,妄图将整个欧盟变成一个国家,然后再选出一个傀儡坐在台前,而自己坐在幕后。
不只是克虏伯家族,共济会三十三度议会内部,对于罗斯柴尔德的行为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我亲爱的朋友,请先听我把话说完。”卡门笑容不改地说道。
“我会给你半小时的时间。”格莱纳·克虏伯看了下手表,冷冷地说道。
卡门耸了耸肩,做了个随意地表情。
清了清嗓子,他停顿了片刻后,接着开口道。
“人是经济动物,人的一生都离不开货币,我们的社会也是如此。”
“社会的展速度,取决于货币的流速。若将社会比作人,那么货币便是其血液。纵观世界历史,大大小小的革命,无不是为了推翻那些阻塞在文明血管中的血痂。”
“我们选出傀儡站在台前,而我们站在幕后,操纵着这只提线木偶。我们将比以往更加民主!更加先进!我们不再操纵选举操纵候选人,与此同时,我们的总统不再享有总统应有的权力。”
“这种新政体,我称之为企业独裁制!”
“我怎么感觉这像是从哪抄来的。”格莱纳插嘴冷笑道。
“不得不承认,是我们的对手启了我。”卡门笑着说道,“我们虽然也操纵政治,但他们比我们更彻底,他们架空了政治。但我在这里要讨论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们。”
卡门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手上象征着三十三度会员的戒指,接着说道。
“经营不善的子公司将被重组,在重组中扭亏为盈,获得新生。欧盟也是一样,重组后的欧盟将比以往更有效率,且更强大。”
“而你,我,新成立的十三人委员会,将作为整个欧盟的‘股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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