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还未亮,一辆越野车行驶在芬兰北部的冻土上,向着东北方疾驰而去。
佩齐科山距离伊纳里湖不算远,只是从这里前往伊纳里湖的北部没有正儿八经的公路,幸好在来之前江晨在储物空间里放了辆越野车,要不然他还得为交通工具犯愁。
司机依旧是由阿伊莎来当。
靠在副驾驶位上,江晨手指在全息屏幕上滑动,翻看着从那本家族史上扫录的信息,嘴角勾起了一抹饶有兴趣的弧度。
“有意思……”
“恩?”阿伊莎询问地看向了江晨。
“没什么,就是看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原来那些所谓的预言家是这么一会事儿。”叹了口气,江晨向阿伊莎简单地说起了他在这本家族史中读到的情报。
罗斯柴尔德家族最早可以追溯到梅耶·罗斯柴尔德身上,然而真正让这个家族走向巅峰的却不是他,而是他的儿子内森·罗斯柴尔德。
1814年3月,拿破仑第一次被流放前夕,内森预测维也纳和英国伦敦即将进入牛市,从而在证券交易所买进奥地利股票。然而仅仅一年的时间,拿破仑便逃离厄尔巴岛,回到巴黎复辟了历史上的“百日王朝”,满仓奥地利股票的内森几乎血本无归……
到此为止,这本家族史中记载的一切,都与江晨在世界金融史中看到的一样。
然而到了1815年4月,仅仅是一个月的时间,历史的分歧点出现了。
拿破仑复辟后,内森重整旗鼓。一方面他在伦敦囤积黄金,如历史中记载的那样,他高调预测英国政府将奔赴欧洲大陆作战,并宣称这场战争将会使大英帝国身陷欧洲大陆的泥潭。而另一方面,在滑铁卢战役前夕,他却一改此前唱衰英国的立场,不动声色地出手将已经跌至原价百分之七的英国国债一扫而空。
接下来的生事就如历史中的那样,同年6月,就连威灵顿公爵自己也没料到,他居然率领英国普鲁士联军,击败了战无不胜的拿破仑。
英国军队奏着凯歌将胜利的消息带回伦敦,在这举国欢庆的时刻,罗斯柴尔德也凭借着手中大量的英国国债,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大英帝国最大的债权人,俨然成为了这场战争中最大的赢家。
在当时,掌控了英镑,就等于掌控了世界。
有趣的是,根据内森自己的描述,早在4月他便预知了这场战役的生,甚至预见了这场战争的结局。
内森并没有详细描述他是如何与虚空遗民取得联系,甚至没有提到金苹果这个单词,只是用含糊的三言两语,将这份荣耀冠以“我主的恩惠”之名,推脱于梦境。
根据林玲曾经得出的研究结果,部分脑部构造育特殊的人,由于脑髓中克雷恩粒子密度较高,能够自然感知到特定频率的克雷恩粒子信号,其具体表现通常为梦境,或者醉酒后的幻觉。
“真没想到,我原本以为两个世界的时间线分歧点是在二战,没想到从拿破仑时期历史就被改的面目全非了。”江晨长叹一声,关掉了全息屏幕。
难怪他在末世那边问林玲有没有听说过罗斯柴尔德的名字,林玲一脸懵逼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