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急道:“师父,《辟邪剑谱》被抢了,这是大师兄……大师兄怎么了?”
宁中则说道:“想来是你大师兄昨夜见到有人抢你家的《辟邪剑谱》,于是追了过去,反被人砍伤了,刚刚倒在你家门口。”
林平之问道:“大师兄没事吧?剑谱有没有抢回?”
宁中则摇了摇头,也不知岳不群的打算,林平之则以为没有夺回,不由大是沮丧。
岳不群在客房之中为令狐冲包扎伤口,现只是手臂肩膀中刀,并未伤到要害,只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听到林平之与宁中则一路走来的说话声,于是从令狐冲的怀中掏出一物,朝刚进门的林平之抛去。
林平之慌忙接着,一见是红色的袈裟,立时兴奋起来。
正欲翻开一看,又迟疑了一会,说道:“师父,这就是我林家的《辟邪剑谱》了,弟子就不看了,就此献给师父。”
岳不群手脚忙着,也不抬头,只说道:“自已先看,不懂再问我。”
林平之这才诺诺退下,不多时,便听到一声惨叫和大哭声。
宁中则担忧的看了一眼,问道:“师兄,这样好么?平之一家几尽灭门,又一直苦苦追寻的东西却……”
岳不群说道:“珊儿才刚刚好转,你难道又要我贪了他的剑谱不成?”
宁中则摇头道:“现今贪不贪倒也无所谓,反正师兄早见过了。平之既然有意将剑谱送给师兄,师兄就是贪了也无妨,反正也不会练的。只是那一剑到底是师兄所刺?还是劳德诺所刺?这才是重点。”
岳不群说道:“那这两日就警觉点,让珊儿和德诺、白罗三个一起过来住宿,你带着其他人则在客栈中住宿,以缩小目标。我想来想去,都不应该是自已下的手,特别还砍烂了白罗的面目。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正欲再说时,已听到了林平之的脚步声,顿时住口不说了。
林平之双目通红,心若死灰、面无表情,跪倒在地说道:“师父,那剑谱修练的条件十分凶险,说出来更有污师父师娘的耳朵。弟子急欲求得师父的指教,烦请师父随弟子到偏房一观剑谱。”
岳不群点点头,包扎完令狐冲的伤口后,随林平之来到一处偏房。
林平之把袈裟献给岳不群,岳不群诈作一观,立时眉头大皱。
林平之哽咽的说道:“《辟邪剑谱》怎的会是这样一套邪门的剑法,‘武林称雄,挥剑自宫’,这……这根本就是图远公留给子孙的一个大祸害嘛。难怪我爹叫我不要翻看,不然,必将祸及子孙后代。这根本就没有子孙后代嘛,说不定就连图远公也非我林氏的亲曾祖……”
岳不群喝道:“图远公是不是你的亲曾祖,这重要吗?若无图远公,你祖父仲雄公说不定早就死于饥寒交迫之中,哪来你林氏三代数十年的大富贵。阉人便是罪大恶极了?图远公当年尚在世时,谁人听了见了,不是竖起拇指赞一声图远公真英雄,好汉子。难道没了胯下那三两之物,图远公便不是真英雄、好汉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