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幼娘缓缓地坐在屋顶上,冷冷的说道:“今夜谁要害我老师,可否报个令名,说给奴家听听。”
施戴子忙纵身进到屋中,来到窗前,从缝隙中偷偷朝外看去。
只见院中梅庄的三位老爷委委缩缩的站在墙根,施姓老者则远远的在旁照料两位躺着的人。
另一边也有两人,一人手持长剑,一人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看打扮,应该是与屋顶上的两个,都是魔教中人,正中的石桌石凳上,却是一坐二站着三人,此最为显眼。
坐的那个身材甚高,一头乌黑的色,穿一袭青衫的老者,神态冷淡中透着张狂。
左边站着的短圆脸,一脸的圆滑之气,笑盈盈的,让人感觉到有些生硬。
最后一个,施戴子骇然的现,竟然是数月前分离的令狐冲。
施戴子瞧场中之人多有魔教的打扮,而令狐冲却大大方方的与之站在一起,莫非他投入了魔教不成。
施戴子暗暗恨道:刚刚被逐出师门,就立即去投靠与本门为敌百年的魔教。看来这令狐冲定然深恨师父,师父越不喜的,他就越要反着去做。真是扶不起的烂泥,不可雕啄的朽木。日后定不能轻饶了你。
施戴子心中又暗自期盼着,期盼令狐冲此次还是与回雁楼,田伯光的那次一样,只是与敌虚以委蛇。
当中坐着的那人看也没看谢幼娘,冷淡的说道:“老夫任我行,小姑娘想必是没有听说过吧?看来你就是黄钟公老儿的徒弟了。黄钟公,你倒是收得一个好弟子啊。”
黄钟公一脸的哀容,抱拳肯求道:“她不是我的徒弟,只是我的学生,只跟我学了几年的琴技。而且她乃是官宦之后,家中兄长更是朝庭的大官。她从未步入过江湖,更不算是武林中人。肯请任先生不要计较她的无理,饶了她吧。”
任我行哼哼几声,说道:“看她刚才的两拂尘,造诣可不比你差啊。既然插手了你的事务,那就算入了江湖了。老夫本就是造朝庭反的日月神教教主,杀个把朝庭大员的家眷,那也是家常便饭的事儿。”
施戴子闻言大惊,这老者竟然是魔教的教主?咦,不对啊。魔教教主不是东方不败么?是了,二师兄曾说过,魔教的前任教主好像就叫任我行,他怎地没死吗?
如果是这种老魔头,今日之事怕是难成。看来只能以护佑谢前辈为上计,黄钟公老前辈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黄钟公还要再求,谢幼娘冷冷的说道:“老师,人家摆明了是要杀人的,你还去劝他作甚。”
黄钟公满面青灰的说道:“幼娘,你不明白,任先生当年的赫赫威名。《吸星大法》更是魔道至尊……”
谢幼娘打断了黄钟公的叙述,说道:“奴家幼时读史时,时常见到多数之军被少数之军所破。更见到蒙元入侵时,我华夏男儿不敢反抗,引颈就戮的场景。现在想来,就是现在的这般光景了。想是苦胆已被吓破。老师,两位叔父,平日里见着你们,还觉你们也算是一代英杰,为何今日如此的不济。”
任我行哼哼的冷笑着,黄钟公三人却呐呐不敢言。
老江湖们尽皆知晓,多年前,魔教教主任我行的手段毒辣,气焰涛天,不可一世,江湖中人无不畏惧。
拼死一搏的道理,虽然人人知晓,可这胆气却非一时便能大增的。
谢幼娘又道:“兵法云,两军相斗勇者胜。幼娘虽是一介女子,却也不愿就此引颈就戮。老师,两位叔父,你们好歹也是堂堂男儿之身,何必向敌人曲膝就戮?而且你们已年过五、六十岁。该见过的,该享受的,也大都经历过了。反正如何都是个死,何不大战一场。就算不敌,也要崩坏他的两颗牙来。即使是死,也要站着死,决不跪着生。如此方为堂堂男子大丈夫也。”
黄钟公几人,此时方才稍稍振作了一点,看向任我行的目光中,有了些许的战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