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任我行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下有些骇然。
向问天的实力,任我行可是清楚的很,在江湖中也是纵横一世,难以找到敌手之人。
即便是自已,也只能是与之硬拼硬斗的将其击败,根本做不到将其戏耍自如。
那这铁面人是谁,如此的年青,就有了如此高深精妙的武功?为何在江湖中却从来没有听闻过?
自已十二年来未履江湖,只是区区数月的时间,就碰到了三位不下于已的年青高手。看来现今江湖上的青年高手是层出不穷啊,远远超出了三十年前青年高手的密度。
任我行不禁一时黯然神伤,江湖中一代新人换旧人,前浪死在沙滩上,自己是不是老了。
任我行摇摇头,立即将这些念头全都抛开,心中暗自叫道:老夫乃是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天下之大任我横行。我欲世人朝东,世人便朝东,我欲世人向西,世人皆向西。神若敢阻则杀神,佛若敢拦则杀佛。况且老夫还有《吸星大法》在手,再多的年青高手又如何,敢阻老夫,杀光便是。
任我行沉声喝道:“向兄弟小心,这家伙远胜于你,万不可大意了。”
向问天凌然一惊,立即醒悟了过来。他在江湖中打滚拼杀了四十余年,能够活下来,还成为日月神教的左使,又岂是白活的。
一双棕色的眸子中,白瞳充血,被戏耍的愤怒,与遇到强敌的谨慎,让向问天的面颊都有些扭曲了。
可是岳不群却静静的立在当地,不言不语,也不知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向问天的武功招式虽未突破至绝世之境,可是其十八般武艺无不烂熟于胸。无论是拳掌指爪,刀枪剑戟,长短兵刃无不使得神妙非常。任何兵刃入手,都可使出一套绝强的功法来杀敌。
一月前在梅庄时,向问天的鞭、剑全被施戴子所毁,一时之间找不到上好的兵刃,今日他所配带的则是一柄随意找来的好刀。
虽说随意,可是凭他的身份,能配上他的怎么也算是柄吹毛断的利器。
向问天外表怒气冲天,可是内心却是沉静似水,如野兽般的眼光直盯着岳不群不放,忽的跃身冲了上去.
瞬间,腰下刀已然出鞘,一道劈空的寒芒,斜挑直取岳不群心腹。想以奇袭的手法,怒之劲力,突然电闪激*射的动作,一招破敌。
刀锋在临近岳不群下体时,猛然间又幻化成五道寒芒,其中一道更斜斜的直取其。其身影之疾速,就连远远观战的鲍大楚一行,都见之不明、看之不清。
岳不群默然而立,似是在沉思着什么,又似乎被这雷霆万钧的一刀给吓住了。
只有任我行与向问天才知道,岳不群决不是被吓住了,亦非是托大轻视,而是真的是在沉思着什么。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向问天心下更怒,刀上的劲力已然使到了十二分的狠劲。恨不得一招就将这傲慢无礼、无视于已的家伙当场杀死。
当五道刀锋同时及体时,岳不群才于恍惚间右掌上提,轻轻的向前推出。
事出突然,变幻末测,岳不群与向问天之间一静一动的各自出手了。
可对于向问天来说,生死存亡就在此一击,不成功,便成仁。以岳不群之血,来消自已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