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有工序完成之后人的容貌的却会发生很大的改变,不过那改变只是以原有样貌的基础上改过来的,而像演义中提到的那种能让人变成谁就变谁的“易容术”完全就是扯谈!
“行了!我这‘易容术’是从一个朋友那学来的,也不算精湛,不然学到深的地方的人那还可以把人的体型都给改变了。”李震山趁着白天不赶尸的功夫忙活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才把这易容的功夫给做完了:“你自个看看你还认不认识自个?”李震山说罢那是递过一碗清水给胡一炎,胡一炎这一照可就没把他自个给吓了一大跳:“这……这还是我吗……”清水中印出的人样那是三角眼,大嘴巴,扁下巴,这与胡一炎原来的长相那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嘛,估计就算是胡一炎他老爹活过来那也没办法把自个这个亲生儿子给认出来。
这易容完毕,等空中的太阳刚落下去不久,李震山与胡一炎逐赶着最后一具尸体往村里走,江苏不比湘西,这儿的村子里只有义庄,没有像湘西那样专给“赶尸夫”落脚的“死尸客栈”,按照以往的习惯,李震山都会趁着晚间这人家吃晚饭的时候把尸体给送到义庄,免得给生人撞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解放前,这义庄基本是每座村子里都会有,说到用处那无非就是把一些死了没人认领的尸体给暂时先送到那儿(原本义庄的主要用处不只就这么点而已,可到清朝义庄就和现在的停尸间没什么区别了),等死者的亲人前来认领,若是没人认领的话一般情况下村里人都会每人出点小钱,买一副薄板棺材把那人给葬了,解放之后,随着村里镇上都建立了医院,人死了尸体都会停放在医院里,所以后来也就没有义庄存在的必要了。
陈村的义庄那是在建在离村口大概两里地的地方,那是一间类似四合院的屋子,一个主厅给活人休息用的,另外两间偏房里面摆满了棺材,不用说这一定是用来停放尸体的。不过这陈村的义庄早已经荒废了,等胡一炎和李震山刚到那的时候只见这义庄内满屋子都是灰尘和蜘蛛网,李震山看到这情形那是猛地摇了摇头,说:“前些年头那兵荒马乱的,难怪这儿看义庄的人会干不下去。”说到这里,不知道李震山为什么会突然显出一丝感慨,只见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子,今个咱们就现在这借宿一宿,明天再去你村子里帮你解决你的事情。”
“什么!在这?!”那时候在村里对于义庄里会闹鬼的说法那可不在少数,如今自个虽说有一个大师陪同,可这一想到那些传闻仍然是不寒而栗,“李大师,您……您看这……这地方那么脏,不如我俩到花点钱到村里哪户人家去借宿算了……”
“脏?!脏你小子自个不会整理一下啊!看你这般细皮嫩肉的模样,想来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当少爷没受过多少苦吧?!”李震山狐疑地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说:“难道……道你说的‘脏’是这义庄里有什么脏东西不成?俗话说‘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只有你不去犯那些‘朋友’,它们哪里会招惹你?”说完这话,李震山那是领着尸体走进了义庄,本来胡一炎那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见李震山已经走了,他那最后也只得咬了咬牙也跟着进了去。
说起陈村这废弃的义庄,那可不是一般的破烂,那灰尘和蜘蛛网扫了就没事,不过这一到深夜的时候义庄里就变得越加阴森起来,外边稍微有什么风吹过都是弄得窗板子嘎吱嘎吱地直响,好似有人轻轻推开门儿进到义庄里来的一样。李震山到好,赶尸的整天与尸体为伍,自然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这不!他那已经在一张破席子上打起了呼噜,可怜胡一炎怎么都睡不着,只希望这天儿快些给亮起来……大约胡一炎这么一直挣扎眼睛约摸到了子时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声响,“这……这声音好似是从停放尸体的那个房间传出来的,难不成是……是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想到这里,胡一炎赶紧起身去推睡在另一张床李震山,可哪想那李震山却睡得像死猪一样,不管胡一炎怎么用力推,李震山顶多也只是翻了个身,唠叨一声之后又继续埋头睡了过去。而此时,那怪声越来越大,好似正逐渐靠近胡一炎俩人所在的主厅,胡一炎闻声顿时急的直跺脚心里暗骂李震山这死老头子算是什么大师嘛!事情到这节骨眼上竟然还能睡得着,“不管了!不就是脏东西罢了!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三分,我到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鬼!”胡一炎那是自个给自大打了会气,逐壮着胆子朝那传出声音的地方走慢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