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镇静剂在那时可是新鲜玩意,一般不是干医生这行的都不会知道这玩意,胡一炎害怕露馅,所以似懂非懂地糊弄了过去,只见他走到王三旁边,默默集中精神打开“天聪”,但见这王三身上那是有一股绿色的气体围绕着,而其肩头上的阳火奄奄一息,“是着了畜牲的道了!”通过“天聪”胡一炎那是看出来这王三那是给修仙的畜牲冲着了,按照“茅山术”中的理论,这给冤魂和恶鬼冲到的人身上应该会围绕着灰色或者黑色的气场,那在道教中称为阴气,而给修仙畜牲占了肉身的人则会像王三这般的情况会被一股绿色的气场所围绕。
胡一炎听其师傅李震山所说,这在一些穷乡僻壤的地方经常会出现修仙畜牲冲身的事情,这是因为这些地方人群比较稀少,而深山之中多有精怪妖魅,它们没有本事自个幻化人形来修仙,所以就占着人的身体来修行,是以像这种地方也往往容易闹出癔症。
话说起胡一炎过去虽说跟着李震山三年,这其中那是见过不少李震山做法事,可这回自个动手那可是头一朝,所以难免会有一点紧张,不过按照师傅所传,这茅山密宗驱邪治鬼没有像其他门派密宗那般文绉绉的,还要学行医的分什么“望,闻,问,切”四诀,明白了这人身上是什么玩意之后那自当要以雷霆手段斩妖除魔了……想到这里,胡一炎那是赶紧把同在屋内的张大婶和王三他儿子支开,准备动手救人,就说自个的这个秘方那是祖传的,不能给外人偷看。
张大婶自个最终的目的是只要治好自家男人就好,哪管胡一炎用的是什么手段,况且其对他说的那个什么秘方也没什么想法,于是也就没有多想就带着儿子出门去了。
眼见这屋子只剩下自个和得了癔症的王三俩人,胡一炎也不再犹豫,从兜里拿出了一张黄符,在符的背面涂上一口自个的唾沫腥子之后二话不说对着王三的脑门就拍了下去,不想王三给符贴上之后浑身就开始抽搐起来,嘴里还时不时地往外冒着白沫!可观其胡一炎的表情他那却不怎么紧张,原来这胡一炎给王三贴的这符咒正是“茅山术”中用来对付像畜牲和冤鬼冲身的玩意的,这本来到也是正常的反应。
刚刚胡一炎通过“天聪”那就发现这王三身上阳气虽然虚弱,可是肩头的“三昧真火”并没有灭掉,这就代表王三身上的畜牲那其实是一个雏儿,并没有成气候,而王三本身的行为失常那多半因为这个原因(要是‘三昧真火’灭掉的话这就代表其身上畜牲已经把肉身完全地给占据了,像这种情况就算胡一炎驱除其身上的修仙畜牲,其也会因为魂魄受损变成白痴),而凡是像王三这种状况的身上都会有一处三寸的地方没有被那玩意给占了,“茅山术”将其称为“破虚”,这“破虚”只要被阳气打入的话就可以把其身上的玩意给撞出来!
只见胡一炎抽出一根银针(金银铜三种金属制品可以聚阳),用“天聪”一直盯着王三全身上下,只等那“破虚”一露出来立马就一针给扎下去,可是这等待良久,却根本不见什么“破虚”出现,“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没等胡一炎反应过来,却见到原本躺在床上的王三忽然猛然坐了起来,张开双手就朝胡一炎脖子掐去,胡一炎修道四年,早就不是当年金榕村里的胡家大少爷了,转眼见这不对头间那是忽然抽身向后一跳,躲开了王三的袭击,此时在门外等候的张大婶一听这情况不对头,立马冲了进来,见到这幅情况之后那是急忙说道:“胡大夫,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大婶,这事情等会再跟你解释!你快再弄点那些能让你男人安静下来的药儿过来!”张大婶心想这话到也是实在于是立马去一旁翻箱倒柜,鼓弄出一个支注射器和一瓶药来,只是看着在床边自顾自手舞足蹈的王三那也是没有办法,于是说:“胡大夫,我丈夫这……这样子我没办法给他打药啊!”
“让我来!”胡一炎暗骂一声,那是接过张大婶手中的注射器就立马好似鬼魅一般飞身扑了上去。大家别看王三那一副神经质的模样,可等胡一炎这一有了动作神色立马变得狰狞起来,双手一挥,对着胡一炎的来势就砸了过去!胡一炎见状那是心中大骇,幸好其反应到也是灵敏,即使压低了身子才勉强躲了过去,只听见头顶上那横扫而过的风声心里那是大叫好险,“混蛋!我他娘的让你凶!”揪着王三这一扫的空挡,胡一炎拿起注射器对着王三的腰眼上就扎了过去,本来胡一炎心想这么什么镇静剂出药效那还是得等一段时间,害怕王三发起疯来反扑,于是急忙抽身急退,可不想这刚刚退开,镇静剂的药效那就已经生效了,只见王三整个人顿时就显得有气没力起来,整个人到也是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