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平翻了他一个白眼,气焰丝毫不见减弱:“婉平奉公主之命前来拆除你们余家的祠堂,驸马爷若是识相,请你快快退到一边去。”
“婉平姑娘说笑了!”余长宁折扇敲打着掌心,似笑非笑地悠然道:“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余家这一亩三分地好歹也算是私人民宅,你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甲士就这样气焰嚣张地冲进来,张口闭口还要拆我们余家祠堂,实在有些于理不合啊!”
婉平不服气地反驳道:“我可是奉了公主懿旨,难道你们余家连公主的旨意也敢违背?”
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敢问公主懿旨写在何处?请婉平姑娘拿来一观如何?”
婉平蓦然一怔,怒声道:”懿旨乃是公主口谕,你听了便是,如何能看得见!“
“啊呀,这就麻烦了,没有白底黑字,我怎么知道婉平姑娘你会不会狐假虎威假传懿旨前来欺骗我们,虽然我很相信你,但这样的事情还是拿出凭证来为好。”
“我乃公主贴身侍婢,岂会假传公主懿旨?”
“嘿嘿,在下乃公主驸马,我表示从未听说过公主要来拆我们家祠堂,有理由对你的话表示怀疑!”
婉平气得小脸通红,嘴唇动了动竟找不到话来反驳他,矗在那里久久不能言语。
“婉平乃是奉本宫旨意行事,本宫可以给她作证。”
正在余长宁得意洋洋之际,轻轻的女声突然掠过全场,愕然回头,一身淡蓝宫装的长乐公主摇曳着婀娜的身段走了过来,莞尔笑道:“驸马不愧是铁齿铜牙一张利口,单单几句便让本宫最得力的侍婢哑口无言,真让本宫大开眼界。”
眼见长乐公主到来,余长宁丝毫不见惊慌,摇着折扇嬉皮笑脸道:“本驸马与女人作口舌交流,从来不会落入下风,公主若是不信我们倒可切磋交流一番。”
长乐公主一拂云袖,收敛笑容语气也是陡然转冷:“余长宁,你少给本宫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今天你余府的祠堂本宫是拆定了,还不赶快让开!”
余长宁冷哼一声,淡淡问道:“这祠堂建在这里也没招惹你,公主若要拆除,总该有个理由吧?”
“本宫栖凤楼就在不远处,推开窗户入目便是你们余家祠堂,先不说整日香蜡黄纸青烟袅袅乌烟瘴气,光是一想到里面摆放着许多灵位便是大感晦气,所以必须拆除。”
“公主说笑了,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我余家祠堂早已建设于此,倒是你公主府乃后来所建,若公主实在不想面对祠堂,倒是可以搬离栖凤楼,我觉得公主府后面那座茅厕不错,正好可以作为公主香闺。”
“你……”长乐公主气得柳眉倒竖,娇躯轻轻颤抖,戟指余长宁娇叱道:“大胆,竟敢出言侮辱本宫,众甲士听令,将驸马给本宫绑起来。”众甲士轰然应命,正欲上前,却见余长宁不慌不忙地笑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来搅合个甚?高侃,将人全部带回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高侃大是为难,决定采取谁都不得罪之道,眼神示意甲士们勿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