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目光一片痴迷,如同背诵一般不假思索地开口道:“在下身高七尺,家有千金,良田无数,甘愿将所有的一切送于秦清姑娘,只盼能够换得你一笑,不知姑娘可否让我得偿所愿?”
秦清收敛笑容冷冷注视呆愣的余长宁良久,自言自语地喃喃道:“男人都是些贱骨头,明里道貌傲然,暗地却鸡鸣狗盗,特别是这般自持风流的才子,更是虚伪至极,哼!现在还不是乖巧如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在师姐的**术面前,恐怕就连不近女色的柳下惠,也只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
不知何时,池畔突然出现了一名头戴斗笠的白衣女子,容颜隐藏在了斗笠垂下的轻纱之内,模样说不出的神秘。
秦清淡淡地扫了白衣女子一眼,不屑冷笑道:“听闻小师妹前些日子遭遇变故容貌尽毁,原本师姐还将信将疑,今日见你头戴斗笠,才知传言非虚也!”
夜风轻轻地带动着白衣女子垂着的轻纱,面颊一块骇人的伤疤顿时露了出来,她丝毫不以为意地淡淡开口道:“此人不过是一名市井商人,更不会丝毫武功,不知师姐为何要大费功力将他迷惑,莫非你的心肠已经歹毒到了是男人都想杀害的地步?”
秦清霍然站起恨恨道:“我等待数月才将那人引来,不料今日却被这横插一脚的可恶小贼坏了好事,杀了他也是不为其过。”
“哼,但他一首词谱唱得师姐你泪流不止,不知是何等原因也?”
“这事与你无关,用不着你管我!”
白衣女子沉默半响,有些奇怪地开口道:“那人心高气傲文采非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小贼坏了好事,应该不折不饶比拼一番才是,为何竟一声不响地走了,着实奇怪。”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秦清一双好看的娥眉顿时蹙了起来,“然则不管如何,我都要完成师傅的命令,今日不成改为明日,一定要将他吸引而来。”
白衣女子面前的轻纱动了动,像是在微微点头,问道:“那眼前这个小贼师姐想如何处理?”
“自然是杀了,以绝后患。”秦清望着目光呆呆的余长宁冷声一句,口气冷得如同千年寒冰。
“此事我到觉得不妥。”白衣女子思忖半响开口道:“如此小人物生死虽是无关大局,但大厅内的宾客都看到是师姐你将他请去,若他在群芳楼内失踪,难保别人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若到时候让那人警觉,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那师妹之意如何?”
“将他交给我,我有办法让他忘去今日的一切。”
秦清惊讶地望了白衣女子一眼,笑道:“听师妹口气,莫非今天准备帮我一把,呵呵,你我相斗多年从来都是形同仇敌,怎会突然如此好心?真是让师姐我大感意外也!”
说罢,秦清双目一闪,望向余长宁浅笑道:“师妹莫非是认识这余公子,所以有意出言相救?”
白衣女子纤手不可察觉地轻轻一颤,声音却是镇定自若:“我本是一片好心,想早日完成师傅下达的任务,师姐若是不领情那就算了,告辞!”说罢转身欲走。
听她如此口气,秦清终于疑心尽去,展颜笑道:“师妹的个性还是如此急躁,师姐不过是和你开一个玩笑,好,这次我便领你这个情,谢谢了。”
白衣女子轻轻地“嗯”了一声,淡淡开口道:“那我将他带走了,师姐你好自为之吧!”
言罢,白衣女子上前抓住余长宁的后背轻轻提起,几个纵跃便飞出了院落,消失在了沉沉的黑夜中。
秦清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矗在风中久久沉思了起来。
余长宁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沉沉大梦,整个人也是浑浑噩噩不想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喘息了几声恍然睁开眼睛,一轮残月高高挂在树枝之上,天空深邃蓝黑群星闪烁,一片夜晚的静怡。
扶着身旁的树干站起身子,余长宁茫然地望了一眼四周,入目却是一片影影绰绰的树林,悠悠夜风呼啸而过,带动着树枝摇曳,枯叶纷落,平添了几分萧瑟冷清。咦?刚才还在群芳楼内品茶闲聊,怎么突然来到这荒山野岭之中了?当真怪事也!心念及此,余长宁更是疑惑,挠了挠头努力回想,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