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气恼之际地瞪了她一眼,语带讽刺地开口道:“姑娘与瑶瑶同为魔教弟子,竟连如此灭绝人性的话也说得出来,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难怪别人常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混账,你敢骂我是猪!”
“谁骂我我便骂谁,有本事你放开我,咱俩单挑!”
黑衣女子怔怔地看了余长宁一眼,猛然纵声娇笑道:“放了你便如同油滑的泥鳅般转眼就不见了,你当我是傻子?”
余长宁本在拖延时间,突闻她身上的幽香淡淡传来似曾相识,心念一闪间是脱口而出地惊声道:“啊,你是秦清小姐?”
黑衣女子没想到被他叫出了姓名,心里顿时起了杀机,一双漂亮的凤目闪动着摄人的光芒。
见自己如此轻率出言,余长宁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刮子,尴尬笑道:“秦清小姐乃一名纤弱的青楼女子,哪有姑娘你这么漂亮厉害,呵,我一定是认错人了。”
黑衣女子冷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何必又装作一幅茫然之色,余驸马,秦清说得对么?”
“呵呵,大家说起来都是好朋友,何必如此动刀动枪嘞!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将姑娘秘密说出去,若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在秦清眼里,只有死人能够保守秘密,今天我便一剑解决了你。”
秦清说罢凤目一寒,凌厉的杀气顿时将余长宁笼罩了起来。
瑶瑶眼见自己不是苏紫若的对手,虚晃一下急忙闪身而逃,突然看到秦清将余长宁制住正要动手,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失声高喊道:“师姐手下留情!”
秦清见她焦急的模样,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畅快之感,玩味地开口道:“师姐这么对待你的情郎,师妹你可是心疼了?”
瑶瑶芳心一颤,失口否认道:“什么情郎,我根本不认识他!师姐休要胡说!”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若非你上次故意放他一马,他现在怎会活泼乱跳地站在这里?”
瑶瑶顿时哑口无言,心中一横冷声道:“师姐,你我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大敌当前你不与我同心对敌也就罢了,竟还说出这些莫名的话来,若被师傅知道,必定治你重罪!”
余长宁见瑶瑶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心头顿时惊喜不已,故作冷然地出言道:“你们现在居然还有空在此拌嘴,当真视苏小妞为无物,我劝你们最好还是放开我,否者官兵待会来了你们一个也跑不掉。”
余长宁此话虽是威胁,但不难听出其中的提醒之意,瑶瑶与秦清对视一眼,皆是萌生了退意。
苏紫若闻言顿时气得不轻,仗剑冷声道:“你三人端的是蛇鼠一窝,狼狈至极,有我在此,休想离开。”
便在此时,松林深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一片黑甲骑兵犹如潮水般从林中呼啸而出,转眼便将天渊诗社围了起来,明晃晃的刀枪弓箭指着几人竟是不放。
没想到官兵竟是如此快就来到,瑶瑶两人不由微微色变,顿时插翅难飞之感。
马队中旋风地飞出了一骑,端坐马上的带剑军吏大臂一挥,黑着脸冷声道:“众甲士听令:拿下那几名刺客。”
骑士们哄然一声应诺,策动马匹便要上前进攻。
“众甲士听令:不要轻举妄动,余驸马可在刺客手中。”
一声苍老的惊呼骤然掠过全场,房玄龄急冲冲地从木楼内跑了起来,老脸止不住的担忧之色。
带剑军吏闻言大怒,马鞭一指怒喝道:“混账,你乃何人,竟敢出言干涉吾之将令!”
房玄龄走上前来微微一拱,焦急出言道:“本官乃尚书左仆射房玄龄,请将军休要轻举妄动,不要害了余驸马的性命!”带剑军吏惊异地看了房玄龄一眼,急忙滚鞍下马拱手道:“下官不知大人在此,刚才多有得罪,请你见谅。”余长宁见状大喜,高声道:“房老哥,快让他们全部后退,否者刺客立即便会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