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两人联袂而至,秦清刚刚在房内站定,慕容秋便开门见山地询问道:“清儿,将黑子岭金矿遭官兵剿灭一事仔细说来。”
秦清点了点头,便从余长宁闯入黑子岭的那天说起,将他解救苏紫若,诓骗司徒骜,最后带领五台山众僧攻上黑子岭,直说了大半个小时方才停歇。
话音落点,慕容秋铁青着脸久久沉默,突然纤手一拍长案,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我魔教苦心经营黑子岭据点十余年,没想到一朝便被人摧毁,这余长宁实在可恶至极!”
瑶瑶心头一跳,急忙出声道:“师傅,余公子既然为大唐驸马,此行必定是奉了天子帝命,捣毁我教据点也是奉命行事而已,实在怪不得他。”
慕容秋见这小弟子如此帮余长宁说话,不由冷声笑道:“虽说各为其主,然而他却是领军攻上黑子岭的首要人物,即便我们不杀他,朝中那位难道会放过他?”
闻言,瑶瑶把心一横,跪倒在地哽咽道:“徒儿跟随师傅多年,虽然毫无功绩建树,但也算任劳任怨,就请师傅你法外开恩,放余公子一条性命如何?徒儿愿意以命抵命!”
话音落点,不仅是慕容秋,就连一旁的秦清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望着瑶瑶倔强的神情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慕容秋喟然一叹,冷冷道:“能牺牲自己保全他人性命,非圣人不能做到,说!你与那余长宁究竟是何等关系?”
瑶瑶拭泪凝神,沉声禀告道:“回禀师傅,余公子生性豁达,豪爽仗义,我们一见如故后几遇危难,即便他丝毫不会武功,都不离不弃地陪伴在徒儿身旁,那日我们被苏紫若击落悬崖后,更是同患难,共生死,期间,徒儿还……还与余公子发生了肌肤之亲……”
慕容秋闻言色变,霍然站起怒声道:“大胆贱婢,如此下贱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如何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父母?”
瑶瑶脸上眼泪更多了,朝着慕容秋磕了几个响头:“瑶瑶对不起对我寄予厚望的父母,更对不起对我悉心栽培的师傅,自知无颜苟活于天地间,但请老师放过余公子一命,瑶瑶自当三尺白绫了断此生。”
“想死,哼!没有那么容易。”慕容秋冷哼一声落座,正欲开口,猛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一怔,寒声下令道:“将你的面纱给我解开!”
瑶瑶愣了愣,依言抬起手来解下了蒙面纱巾,原本倾国倾城的俏脸霍然多了一片狰狞的红斑,几乎要布满整个右脸,看得一旁的秦清直是触目惊心。
慕容秋冷冰冰地开口道:“余长宁乃长乐公主驸马,我不相信两者没有牵连,说吧,你的脸伤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瑶瑶心知已是不能隐瞒,坦承直言道:“师傅,父王要我易容代表高句丽参加大唐驸马竞选,谁料最后一场比试时高台着火倒塌,余长宁当时深陷其中形势危机,徒儿为报昔日救命之恩,所以才会不顾自身安危将他救下,然而一不留神却被火焰所伤,以致留下脸上的伤痕。”
话音落点,慕容秋只觉心头掀起了惊天骇浪,看着一脸凄然的瑶瑶竟久久沉默了,良久之后问道:“那他可知是你救的他?”
“徒儿易容参赛,余公子应该不知。”
“瑶儿,你真是太傻了,相貌对一个女人何其重要,你竟然……唉!”一言未了,慕容秋已是叹息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