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玉珠攥紧了粉拳,娇躯微微颤抖着:“你,一句对不起便行了?”
“对不起,我刚才难过得有些恍惚,所以才做出了那种事情,我不敢祈求你原谅,你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闻言,房玉珠俏脸泪如雨下,拳头雨点般地击打在她的胸口上,哭泣哽咽道:“你这混蛋,每次欺负了我都是这种毫不在意的表情,我恨死你了……呜呜呜呜……”
余长宁拉住了房玉珠的纤手,陡然正色道:“若小姐你真的对刚才之事耿耿于怀,我会对你负责的!”
房玉珠一愣,也是止住了哭声,芳心顿时腾升起了一股怒气,用力推了他一把道:“谁要你这登徒子负责,你给我滚下车去!”
“好,我走!”余长宁心知她正在气头上,也不愿与她过多争执,掀开车帘便走了出去。
车夫停下了马车,余长宁手搭车辕翻身下车,看也不看房玉珠一眼,便大步而去。
房玉珠掀开车帘一角偷偷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沉沉的黑夜中,忍不住又是哭了起来,直是梨花带雨,抽泣不止。
……
大街上,余长宁边走边思忖,脑海中也是车轮般转个不停。
刚才那出现的女子必定是瑶瑶无疑,她怎么突然来到长安,莫非是来找我的?
刚刚想到此点,余长宁便推翻了这个猜测,瑶瑶若是想来找他,一定早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断不会直到现在还避而不见。
况且那日两人刚刚成亲她便决绝离开,必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不倒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不会主动前来见自己。
眼下这个局面,究竟该如何是好?长安城如此之大,要到那里才能找到瑶瑶?
想着想着,余长宁双目陡然亮了,脑海中也是出现了一个名字——秦清!
若瑶瑶要来长安,必定会到秦清那里去,对,一定是这样。
打定主意后,余长宁猛然提了一口气,便朝着平康坊跑去。
夜晚的平康坊沉浸在一片酒绿灯红之中,奢靡连绵的丝弦管乐声不绝于耳,听得过路的人们顿生飘飘然之感。
余长宁牵挂瑶瑶,根本无视沿途揽客的莺莺燕燕,轻快的脚步飞一般冲进了群芳楼,对着门口招呼客人的老鸨子高声道:“秦清在何处?快到我去见他!”
老鸨子扬着手中的锦帕笑道:“公子不要着急,秦清姑娘正在台上表演,你不如先坐下来喝杯小酒如何?”
余长宁此刻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情等待,急忙对着老鸨子怒声道:“你去告诉秦清,就说我余长宁这里等她,让她一刻钟之内必须前来见我,否者我便令人拆了着群芳楼!”老鸨子一听,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急忙点头道:“好,公子你先在此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禀告秦清姑娘。”余长宁阴沉着脸点了点头,老鸨子急忙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