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皱了皱瑶鼻,微笑道:“去皇宫当值了,不过算时辰也应该快要回来,余大哥你先进来坐一会吧。”
余长宁点头叫好,走入房内落座,苏月急忙捧来热茶,又端来自制的点心,笑道:“余大哥许久未来,定方可念你得紧。”
听她如此称呼苏定方,余长宁都是一愣,哑然失笑道:“定方这个称呼都也别致,月丫头,他可是你的义父啊!你如此称呼难道不怕他生气?”
苏月笑嘻嘻地开口道:“什么义父,以前我爹爹只是让他照顾我而已,他非要强拉一个义父的名号在他头上,我可不承认。”
对于此等性格活泼的少女,余长宁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妹妹,不由摇头一笑。
此刻,苏定方正好回来,一见余长宁不由大喜,拿来酒壶便与他痛饮起来。
酒酣耳热,余长宁话题也转移到正事上来,沉声开口道:“苏大哥,我听以前你说过,你有一批老卒兄弟,对吗?”
苏定方点头笑道:“不错,都是隋末之际跟随我一道闯荡的兄弟们,因为年龄的关系很多已经离开军队回到家乡务农。”
苏月闻言,立即有些不满地开口道:“还说呢,你每月的饷银都去接济你那些穷兄弟去了,堂堂的左威卫中郎将,府中竟是家徒四壁。”
苏定方倒是毫不在意地一笑,正欲开口,余长宁突然正色道:“苏大哥,小弟有一个法子,不仅可以救济那些老兵兄弟,更能替他们谋取一个正当差事,你觉得如何?”
话音落点,苏定方不由大是振奋,喜声道:“余兄弟莫非有什么好主意不成?快给我说说。”
余长宁轻笑点头:“苏大哥,我在长安城西的王老庄准备种植一种作物,需要找人看守保护,思前想后,觉得请你的那些老卒兄弟前来正当其所。”
苏定方闻言大奇,有些不明白地问道:“什么作物竟要专人看守保护?”
“黄金叶,苏大哥一定没听过。”
苏定方点点头,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只要我开口对他们说,应该没有问题,不过不知道余兄弟你准备每月支付多少饷银?”
按照苏定方的猜想,余长宁种植作物获利应该不高,所以他才担心饷银一定是十分地低微。
不料余长宁定了定神,开口便道:“我需要百人左右,每人每月就五两银子吧。”
此言一处,苏定方大惊,颤声道:“什么?五两银子?竟如此丰厚?”
余长宁点头笑道:“不错,而他们平日里的工作便主要开展巡逻,保护黄金叶的安全。”
苏定方默默地思忖了一番,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问道:“若是按照这样的饷银,那你每月岂不是要支付五百两银子?难道你准备做赔本生意?”
“苏大哥呵,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保证我种植的那些黄金叶一定会获利甚丰,支付他们的饷银不过是九牛一毛。”
苏定方见他说得如此肯定,顿时相信了他的话,点头道:“那好,明天我便对他们说说,饷银如此丰厚,我想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余长宁替曹查理物色到了护卫人选,心里不由大是振奋,又与苏定方闲聊起来,直到日头偏西,苏定方才恍然醒悟,一拍脑门道:“呀,差点忘了还要去老师府邸。”
余长宁笑道:“这里离冠带坊还有一段路程,我的马车就在外面,还是我送你去吧。”
苏定方笑着点了点头,继而又叹息道:“老师虽然编撰了一本《卫公兵法》,但一直因找不到衣钵传人而耿耿于怀。”
余长宁颇觉奇怪地问道:“你与柴将军不是卫国公的亲传弟子吗?”
“余兄弟有所不知,我虽帮助老师总纂《卫公兵法》,但毕竟年岁已高,用兵之法早已是自成一路,现在再学已是晚矣,而秀云虽然正当妙龄,不过毕竟是一女子,终有一天会离开军营嫁作人妇,所以现在老师迫切希望寻找一名能够传授衣钵的英才育之。”
余长宁点了点头,脑海中突然一道闪电掠过,惊喜笑道:“苏大哥,我向你推荐一人,卫国公必定十分满意。”
苏定方笑问道:“余驸马莫非也认识军中英才?”
“对,他名为薛仁贵,目前是折冲府的一名旅帅。”
“多大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