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摇手笑道:“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老师说仁贵乃是一快未经雕琢的璞玉,假以时日,必定会绚丽夺目大放异彩。”
余长宁点头笑道:“那薛大哥现在何处去了?”
苏定方微笑回答道:“老师已将他留在府中住下,想必要不了多久便会开始讲解兵书兵法,你放心便是。”
薛仁贵能得到李靖的赞赏垂青,余长宁自然大是满意,他本想去卫国公府见见薛仁贵,但深知李靖喜欢清静,所以不便前去打扰,只能择日有机会再行前去了。
没过几天,长乐公主便送李明达与李治返回了皇宫,公主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也不知公主是否还在记恨那晚的争吵,每次见到余长宁都是冷着脸一言不发地离开,这么多年两人竟连一句交谈都没有,不禁让婉平和芙蓉大觉奇怪。
这日夜晚来到余府,罗凝几天没见他,顿时高兴不已,急忙吩咐厨房张罗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围坐笑谈。
眼见今夜全家人如此整齐,罗凝不由说出了早已想好的一件事情,正色道:“宁静致远,今晚姨娘有一个很重要的决定要告诉你们,你们仔细听了。”
余长致当先笑嘻嘻地开口道:“很久没见姨娘如此正经,难道有什么大事不成?”
罗凝点头笑道:“不错,这件事因为关系到宾满楼的发展,所以姨娘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余长宁心念一闪,已是笑道:“姨娘,莫非是关于开分店的事情?”
“长宁说得不错,现在酒肆生意越来越好,家中也逐渐有了多余的银两,足够咱们再开一间分店了。”
余长宁轻轻点头,问道:“那不知分店开在何地?还是江都城?”
罗凝展颜微笑道:“不错,江都城位于水陆要冲,大运河集散要地,上次去考察的时候,我也尤为满意,所以准备最近再去江都一次,若是合适,便将地皮买下来,并开始招募人员修建酒楼。”
余长致恍然点头,问道:“那姨娘,开分店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去办吧,保管一切顺利。”
罗凝轻叹一声摇头道:“开分店诸事繁杂,你的经验始终浅了一点,本来此事长宁前去正好,但他却身为驸马不宜如此抛头露面,万般无奈之下,所以还是只得我前去了。”
听她毫不留情地否定了自己,余长致胖脸不由胀成了猪肝色。
梁彩萍立即不满插言道:“姨娘,你不让相公去试试怎么知道?其实相公他现在已经转变了很多,你不在酒肆的时候,都是他一个人自行打理,不也做的井井有条吗?”
罗凝轻轻笑道:“长致是什么性子我十分清楚,他现在做菜的确是出类拔萃,但是说到做生意,却还是差了一层,须得以后慢慢磨练。”
余长致闻言大是不满,怒声嚷嚷道:“每次总说我经验尚缺,但姨娘你却从不肯给机会让我尝试,我可是余府的嫡长子,但你反而如此器重二弟,这是什么道理?”
罗凝闻言俏脸神色一变,刚想出言训斥他几句,余长宁已是大笑道:“哈哈,大哥你居然还吃起我的醋来?明知道我对做生意这些完全不感兴趣,余家以后还得靠你支撑,你又何必如此介怀?”
余长致自知自己刚才的话语有点过分,不由歉意地看着罗凝道:“姨娘,刚才是我说的不对,你可不要往心里去。”罗凝蹙了蹙眉头,终于将已到嘴边的训斥咽进了肚子里,淡淡笑道:“余家乃是我们所有人的余家,你虽是长子,但也须得谨记兄弟同心齐力断金,做生意一个人单打独斗可不行,以后有什么事还得多依靠长宁他们,知道吗?”余长致点了点头,坦然地接受了她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