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花魁比赛评选的条件却是极为严格,不仅会综合比较参赛清倌人的色、才、体、貌,更要视清倌人现场所能得到宾客们赠送的金花多少而衡量。
这金花可不是简单的花朵,每一朵价值白银十两,虽然价格昂贵,但不少豪阔的宾客为了钟意的清倌人往往不惜一掷千金,所以花魁大赛既是美艳的比拼,也是金钱的比拼,金钱与美女皆是男人们十分关心的话题,所以消息立即在长安城引起了哄动。
得知消息的时候,余长宁正在鸿胪寺内处理公务,选举花魁一事早已在鸿胪寺传得沸沸扬扬,自然也传到了余长宁的耳朵里。
余长宁听到柳元眉飞色舞的一阵禀告后,心里不由暗叹秦清的办事效率果然很快,而且竟想到了如此妙的一个法子,且根本让人未察觉到其中隐含的刺杀阴谋。
原本他的意思是花魁大赛就由群芳楼内部进行便可,没想到秦清竟弄出了如此大的声势,将范围扩大到了整个平康坊,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候人多势乱,更有利于浑水摸鱼,刺杀和逃跑都会变得容易起来。
既然那边锣鼓已响好戏上演,余长宁自然不能怠慢,也是时候去国驿馆内忽悠一下思摩可汗了。
打定注意,余长宁披上了一件暖和的貂裘,叫上柳元朝着国驿馆内行去。
到得突厥使臣居住的阁楼前,阿史那·思摩正在前面草地上练习刀法,一口弧形的弯刀在他手上舞得是虎虎生威,看得连不懂刀法的余长宁也忍不住心头赞叹。
察觉到余长宁的到来,思摩将手中的弯刀一抛扔给旁边的侍卫,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少卿大人来了,思摩欢迎之至。”
余长宁拱手笑道:“这几日长安颇为寒冷,下官今日来看看可汗你可有什么需要?若需木炭柴火,貂裘棉布等等御寒之物,尽可对典客令道来。”
思摩笑道:“长安虽冷,但还是比不上大漠,少卿大人的好意本可汗心领了。”
“那好。”余长宁点头一应,旋儿又笑道,“时才下官在偏厅烫了一壶热酒,有酒有肉就差一个可心的高朋,不知可汗你是否愿意与下官一道聚饮一番?”
思摩想也不想便笑着点头:“本可汗也是好酒之人,岂会不同意?自然荣幸之至。”
眼见鱼儿上钩,余长宁心里顿时一喜,侧身一让虚手一请,带着思摩朝着偏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