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当元宵节,边疆烽火连天,长安城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
北疆突厥人的反叛虽然给朝廷带来了一场不小的风波,但对于大唐普通老百姓来讲,那可是远在天边的事情,况且大唐铁军战无不胜,对付几个不长眼的蛮夷,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公主府内,余长宁手持大笔在一卷宣纸上挥毫正酣,边写边咏颂道: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最后一笔落点,余长宁看着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不由满意地点点头。
站在他一旁的长乐公主看了半天,颇觉奇怪地问道:“驸马,你怎么突然写起《木兰诗》来?”
余长宁嘿嘿一笑,放下大笔拿起平铺在案上的宣纸,挤眉弄眼地开口道:“公主,这幅字画是本驸马欲送给你的。”
“送给本宫?”长乐公主闻言一愣,见到这厮不怀好意的笑容,恍然明白了过来,嗔怒道:“大胆刁民,竟敢讥讽本宫昔日女扮男装之事?”
去岁今日长乐公主女扮男装私出宫门玩耍,在许愿树下遇上了嚣张公子余长宁,两人因为许愿红绫大打出手,从而结识并成为夫妻,今日余长宁送一首关于花木兰的诗词给她,说什么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自然饱含揶揄之意。
“哎哟,本驸马错了行不?公主你轻点,这样会出人命的!”
“擦,你这是在逼我出绝招!臭小娘,看本大爷的吸奶龙爪手,我抓!我还抓!我再抓……”
“余长宁!本宫要诛你九族!”
长乐公主被他的无耻的举动气得面红耳赤,两人已是扭打成了一片。
一番嬉闹,想起刚才对公主的轻薄之举,余长宁略显尴尬,轻咳一声道:“其实我一直很奇怪,花木兰既然乃女扮男装,难道与她同帐篷的士兵十多年来从来没发现?这些人当真迟钝得可以。”
长乐公主沉吟了一番,瞥了他一眼道:“昔日本宫女扮男装,你还不是一样将我误以为男子,或许是花木兰隐藏得极深吧。”
余长宁笑嘻嘻道:“我那日可没有将你误以为男子,而是当成臭兔子,死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