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终笙往睡着的尚好身上添了一层薄被,同时给了程安好一份。
结果她手里的东西,程安好笑了笑,“我可能是待遇最好的罪犯了。”
顾终笙没接话,只是低头看了看尚好。
“这么多年了,我当然分得清她是假睡还是真睡。”
“嗯。”顾终笙应了一声,开口说话,还是小心翼翼,“你舍不得带她走,就证明你舍不得伤害她,那为什么还是不肯说出你到底是什么人。今天,如果不是我们在,恐怕你已经死了,她也会被抓走。”
程安好没有再接话,一直沉默着。
原本尚好是趴在她的床沿,程安好把她抱上了床,自己则坐到了她的位置。
她整整做了一个晚上,没有眼泪,只有一句话。
“报应。”
世界万事皆有因果,今天她所承受以及即将承受的一切,都是她曾经做的那些错事种下的因,这些恶果也都将有她自己承担。
如今,她只希望尚好能无忧无虑的走完这一生。
她也庆幸,尚好的生命中还有一个陆景深。
……
第二天尚好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已没了程安好的踪影。
迟爱像根石柱一样杵在她的床沿,表情冷漠,与她之间的距离却是正好。
尚好起床,无力的揉着自己的脑袋。
“小爱爱同志,你完全可以在隔壁房睡着等我,跟我睡一张床,我也没意见,能不能别老cos冰柱啊?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