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总会有需要酒的时候,男人这辈子也总是离不开酒的。”老人轻轻笑着,打开了酒瓶,酒香在空气中蔓延,他低头抿了一小口,长长的嘶了一声,“好酒。”
比起酒好不好,陆景深倒是更担心老人的身体。
“老了就别瞎折腾了,小心折腾着折腾着,人就没了。”
语气还是之前那样,毫不客气,一阵见血。
他一直都是个不客气的人,除了对尚好。
老人笑了笑,拿出来一小袋花生米,往嘴里扔了一粒,笑眯眯的品尝。
“我儿子炒的,尝尝。”
“不用。”
陆景深并不领情,只是不停的抿着小酒瓶里的白酒。
还记得那时雪大,她在楼下打雪仗堆雪人。
堆了一会之后发现堆雪人这件事技术含量太高了,于是开始玩起了踩雪,踩着踩着,倒是调戏起了她来。
她是个爱闹爱玩的孩子,他也把她当孩子来疼,可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又对她做出那种事,为什么要让她怀孕。
她那么小,为了满足他自己的一己私欲,他做了那样的事……
他是没资格去埋怨小雨伞不合格,跟她做那件事本身就是错误,本来就是他的错误,是他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
刺痛了他的心,也伤透了她的心。
她承受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