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远处的甲士通报女娘们已经在外等候。
吕哲随意摆手,等待二十来个侍女过来时,他竟是看见领前的还是吕雉。
“主上,若是秦军再次南下呢?”燕彼没有得到答案心中无比的不安,再次追问。
吕哲不满地瞪了燕彼一眼:“近期之内秦军哪有余力再行南下,没见到之前控制大部的南阳兵力被抽调,情势没有糜烂的陈郡也因为兵力空虚成了韩魏两国的雀居之地了吗?”
燕彼还是没有得到答案,有那么点死缠烂打似得:“职是说,秦军真的南下的话,主上会有什么应对?”
“若是主上接受封赏之后没有出兵攻楚,秦国在中原站稳脚跟之后肯定会再次分兵南下。现在嘛……”蒯通瞄了一眼摇摆着腰肢越走越近的吕雉,又偷偷用眼角看了看吕哲,现吕哲视线根本就没有转移到女娘那边,拖了一个长音才继续说:“现在最有可能的是来命令,命主上再次出兵,或是从九江方向迂回赵国背后,或是下令灭楚。”
燕彼已经不顾下对上行为的不妥,再问:“主上会有什么决断?”
伴随崛起于微末,燕彼从一开始心思就没有变过,他期望中的吕哲可不是盘踞一郡或者成为一方霸主那么简单,而是在奋斗中要么征战天下成为天下之主,要么在征战中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最近吕哲让燕彼越来越看不懂也越来越忧心了,先是接受秦国诏书,倒是可以把这个当做是权宜之计什么的,可是后面竟是接二连三的接纳来历不明的文士。这些文士要是和他有共同的心思也就罢了,一起致力于让吕哲坚定不移的怀有雄心征战天下也便是了,可是先有蒯通讲什么“谋而后动,以观局势”,说难听点不就是窝着什么都不干嘛!而最晚来的萧何俨然和蒯通成为一伙,两人动不动就谈什么民生,完全就没想过向外不断不断的扩张。
吕哲脾气在很多时候非常温和,可不代表能允许燕彼这么无礼。他也不会做什么拍桌子的事,而是盯着燕彼看了很久,看得燕彼在被风冷飕飕吹着还能冒汗,最后才一阵劈头盖面的怒斥。
“蠢货!真是蠢货!”骂了一阵,吕哲不耐烦地看着那些因为自己怒而跪在地上阵阵抖的侍女们,摆了摆手,“煮茶,赶紧的!”
吕雉还是第一次看见吕哲火,而且是对着一个传闻中心腹中的心腹那么大的火。她最讶异的是那个叫燕彼的人被骂了一阵反而笑嘻嘻的模样,心里有些茫然,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吕哲在那边已经催促,赶紧指挥侍女该煮水的煮水,该摆放茶皿的快点摆放。
“看不懂局势就好好干自己的事情,别徒惹笑话!”吕哲见燕彼被骂反而腆着笑脸有些无力感。
“彼知道了。”燕彼不是贱人,喜欢被骂被虐。他是从刚才被骂的时候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再则是觉得吕哲那么骂是不见外,被骂而无惩罚,还是视为心腹看待,要不怎么就没见过除了自己之外的人有这样的待遇?好吧,有这样的想法,还真是个贱人。
话说,官场百态,下位者被领袖这么对待,还真的是一种荣幸?
吕哲当然不是秦国说什么就是什么,认真的说起来也不是像四人刚才所想的畏惧始皇帝,而是深知先冒头的檩子先烂,现下靠在秦国旗下是他想过所有展道路中相对稳妥的一个,远比早早的公示天下自立要好上太多太多。
自立,那就意味着要称王,称王则会交恶天下。自立而不称王那又算怎么一回事,然后要以侯爵的身份去面对诸王?那从气势上先就矮了一头。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与大秦保持若即若离不但秦国需要安抚,列国也会争取而不是那么快陷入一种竞争。要知道国与国,势力与国,相交起来是完全不同的。
燕彼冒着大不韪让吕哲说出了完全不需要说的话,他需要提醒那是为吕哲好,因此又再一次笑嘻嘻的说:“既然主上要娶主母,吕娘是不是也一同纳了?”,这话说的?那是在表态,他是作为吕哲家臣,而不是作为官僚臣下。
吕哲觉得理所当然,也就是燕彼是家臣才能一直容忍。
听出话中之话的蒯通、萧何、娩杓露出一脸的恍然,心里却是觉得燕彼还真是够无耻的。
那边的吕雉却是听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