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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投入其中

将知识区的秩序结构区和秩序运用区的目录都浏览了一遍,郭槐心中有了成算,行啊,知识都要收费,看我将地球那个科技文明的科技知识弄到手,挂到这里来卖个天价,事实上也的确能卖上天价,那是何等强大的科技文明?

明明拉斐尔等人的名字在这里,可是地球拉斐尔他们的各种科技成果没出现在这里呢?这很简单,挂了盘古宇宙字样的,他们只是友情客串个龙套,随便留了个账号在那里任由其演化,他们不登陆,那些个龙套就是一个个独立的自我。

估计拉斐尔诸人恐怕也没想到那方宇宙的科技演化到那种程度吧,尤其他们在那个文明中龙套的基本模板皆是凡人,小人物,而这多无宇宙又够多,不去刻意关注,想必是没注意到。

既是没注意到,那这一切成果他郭槐就毫不犹豫的收割了,摆到这里来也是无妨。浏览这些区域后,郭槐又找了找获取这地方货币的途径。这里获取途径还真不少,那类全维影响、各种歌曲,又或者自各宇宙收集的各类知识,拿到这里来,只要有人要看,那就可以自别人手中换取这里的货币。

意识上溯宇宙根源,在那里的交流网络逛了一圈,时间其实并未过去多久,拉斐尔还在以自己的智能演算着种种可能,不时通过什么渠道与其他人交流,眸中神光闪烁间,脸上掩抑不住的喜色。“真是不好意思,刚才竟是走了神。”

“没关系。”郭槐看着这拉斐尔,这拉斐尔此刻许是对宇宙大同已然有了计划,如果他不是此等身份,而是这计划中的执行者和参与,或许也会热血沸腾吧,宇宙大同,这是何等壮阔的事业呢?可是刚才这一脱出,他已经完全不同了。就如同那些神殿的代行者们?当他们看着那些普通的凡人盲目的追求,然后最终死亡的时候,他们是何等目光呢?

对于神殿的代行者而言,那些凡人追求的一切都是极为可笑吧,再有成就的凡人,百年过后依旧是一片尘土,而千万年之后,他们却依旧可以与神同在,如星辰一般照耀这世间,凡尘俗世不过是幻梦一场吧。郭槐又想到那准提老是挂在嘴边的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只是此时不知为何,郭槐竟隐约有些羡慕那些普通人,有时候蠢人反而是最快乐的,知道的太多,反不那么容易快乐,所得的唯有一个安而已。凡人的生命虽然短暂,但是郭槐此刻再回味杨天威迈步刑场的时候,那是他人生最高的时候,朝悟道而夕可死,那又是怎样的壮丽呢?

当为了达成一种理想,燃烧自己一切的身心,不顾一切的向前的时候,那是何等的动魄和美丽呢?郭槐审视着自己的内心,当《大开拓者》电视上演的时候,那种感动他现在还找得到吗?不正是那种灵魂的震撼和生命的感动让他萌发出成为大开拓者的梦想吗?

可是为何到如今,星域开拓者,甚至可以有机会成就真正的大开拓者一职的时候,他却没有了那种感动和快乐?有的只是平淡如水的安宁?是知道的太多吗?还是其他?郭槐审视着自己的内心。

在这同时,他又回想着刚才在那根源处的感受,按理来说,那些人活了亿万年,应该个个都是沉闷的老古董才是,可是却一个个那般恶趣味,尽做些抓废柴给金大腿看穿越故事的事情?这是为何呢?

“是这种清醒,是这种旁观吧,哪怕这无穷的宇宙就是一场游戏,站在那里冷冷的旁观,不投身其中,再好的游戏也快乐不起来啊。既是游戏,还是好好投入的好,他们显然是投入其中的。”郭槐心中生出一股明悟,一转念之间,当郭槐不再冷眼而观,而是投入其中的时候,整个世界依旧是那个世界,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人心是一种很奇妙的事物,当一个人高兴的时候,在他眼中整个世界都是阳光的,当一个人心情低落的时候,他的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当怀疑邻居家孩子偷了斧头的时候,邻居家孩子一切行为反射在本心中的都是偷了斧头的形象。

而郭槐,原本是一片理智,自超然的角度上来看这世界,宇宙中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理所当然,哪怕天大的事情发生,天塌地陷也不外如是,而当他自那旁观的角度下来,那一瞬间的变化却是无比巨大的。

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此刻他的情绪正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悲哀,又有一种隐隐的优越。悲哀是为那些凡人而悲哀,想他们一生为之努力的奋斗,不过是一场幻梦,这岂非是悲哀?而优越感,则是来自众人皆醉,而他醒了的优越。

“果然,太安宁了,太平静了,一切就好像一坛死水,丰富的感情一旦活跃起来,这个世界又开始变得绚丽多姿起来。”想要快乐其实很简单,不要那么聪明和理智就可以了,尝试着自己蠢一点就行,蠢人的快乐总是很简单的,当然这个蠢,并不是真的变蠢,只是一种态度。

看着拉斐尔,郭槐心下忽然一个更大的想法冒了出来,宇宙根源处实在是太冷清了啊,亿万年不过是千余人,而这世上的愚人如此之多,有何其可悲?或许他可以尝试改变?其实尝试改变的又何止他一人?庄子的《齐物论》明明白白的写在那里,卡巴拉生命之树传播的范围也是无比广阔,看到的人很多,可是又有多少人成就呢?

又是何等原因让那些人不能成就呢?首先得让他们安下来,静下来,这才是基础,静下来才能够思考,不能指望着为生活奔波奴役的人思考“我是谁”的问题,这类问题只是那些吃饱了闲的蛋疼的人才会思考,而能思考出全即是一,一即是全有所得者又是亿万分之一,所以,或许拉斐尔等人的宇宙大同可以成为他这计划的一部分。

无数能够安下来的群体,就是他这个计划的基础,安下来,静下来,物质一旦满足,生物就会将重心落到精神生活上。不过他随即又想到,此时他既已经真正获取了不朽不灭,那他的信徒、融入他光辉中的存在、他的代行者岂不是一样可以?

凡人与宇宙的界限难破,可是在他的主动和强迫下,能够打破融入的数量自会多很多,只是那些凡人的不朽是依靠着他,而不是自己回归罢了,可是只要不死,那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日后总有一日会回归的。

传播属于自己的光辉,既可以让自己攀登更高,在这同时,实际上自己也如同一座桥梁、一座大船,给了凡人一条直接连彼端的道路。郭槐回忆着先前在宇宙本源处的所见所闻,那些人他们又在做些什么呢?

那扇纹饰着卡巴拉生命之树的大门,不正是给所有人开辟的一条通往真理的门户?那佛曰的普度,不正是一条普度众生的大船?那太极金桥,那通天之塔?那方根源处的存在其都是在做着这类事情的啊。宇宙根源处回归者少,或许更多的人还在回归的途中,只是到达彼岸的距离遥遥无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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