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胜的尾音拖了老长,管彦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骂道:何意何意,你个龟孙子还问何意?又要做**,又要立贞洁牌坊。
但依旧强装笑脸道:“这个是车骑将军命小人奉上!”
“哦?”郭胜略感意外:“皇甫嵩?刚才……”
管彦强忍恶心,按下郭胜的兰花指,轻声说道:“公公明察,这为官者自当以名声为重,皇甫大人身为车骑将军、冀州牧,方才恐人多口杂,多有不便,故让下官事后送上。”
郭胜眯着眼睛点点头:“不错不错,车骑将军倒也思虑的周全。”
管彦继续说道:“这车里有六千万钱,这五千万钱是孝敬张公公的,还有一千万钱嘛,是孝敬郭公公您的。”
“哈~~哈~~~”郭胜一声尖声浪笑,着实笑的管彦脚底差点没站稳。
郭胜笑眯眯地看着管彦:“敢问从事大人姓甚名谁啊?”
管彦回道:“下官姓管名彦,字文德。”
“嗯~~~好名字。”此时的郭胜对一切都是美好的:“行,咋家记住你了,回京后咋家定位大人好好说通说通。”
“哎呀!”管彦“欣喜”地弯腰回道:“谢公公栽培!”
郭胜微笑着点点头,回身上马对管彦微微拱手道:“咋家先行了,烦请从事大人代谢车骑将军啊!”
“不敢不敢,公公慢走!”管彦继续点头哈腰地回道。
直到郭胜一行人除了大营之门,管彦这才松了一口气,收起已经僵硬的笑脸,叹气道:“元龙,回吧。”
陈登笑了笑:“主公之才身高也。”
管彦直到陈登这是在笑话自己刚才的表演,不禁翻了个白眼,笑骂道:“滚蛋!”
“文德,上哪去了?”皇甫嵩看见管彦回帐,皱眉问道。
管彦走到皇甫嵩身边,将刚才的事情一一禀报。
“混账!“皇甫嵩站起身来桌子一拍,指着管彦骂道:“逆徒!你……”
管彦慌忙回道:“老师息怒,老师息怒。”管彦忙扶着暴怒的皇甫嵩:“且听徒儿言明事由。”
皇甫嵩甩开管彦的手,狠狠坐下:“讲。”
管彦苦笑一声:“老师可知今日若让郭胜空手而回,有何后果乎?”
皇甫嵩闷哼一声:“大不了老夫罢官放权。”
“若老师罢官放权,这黄巾欲孽何人制之?宫闱宦官何人制之?地方反势何人制之?”管彦连问三问,皇甫嵩眉头紧锁,慢慢地捋着胡须。
“老师曾言:奸臣奸,忠臣更要奸。彦今日之事正是老师所教啊!”管彦对皇甫嵩拱手说道。
皇甫嵩思虑片刻,苦笑一声:“老夫已过大半辈子,居然还没你看得开,这次是老夫矫情了。”
皇甫嵩站起身来,浑浊的双眼看着远方沉声说道:“文德说得对,这大汉还不能离得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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