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彦在酒宴中试探性恻隐旁敲地问了问关于借兵的事情,哪知道糜竺毫无顾虑地回道:“文德放心,贞儿之事,竺铭记在心;元龙之父又多次嘱托与我,此事就交予为兄身上,来来,饮酒!”
无事扰心,管彦也开怀大饮,直至未时三刻,众人这才尽性散去。
管彦醉意朦胧的向糜竺安排的住处走去,身后跟着陈登、周仓二人。
管彦心想:借兵之事既已谈定,待我回道青州见到田楷,便请命征伐卜己,这贼子逍遥多时,此次一定要报父仇!
不知不觉已走到住处,管彦正想请教陈登,商讨下今后对策,门外却风程仆仆地跑进一人,环视四周,看到管彦后忙行礼道:“主公!”
“宣高?”
来者正是臧霸,臧宣高。臧霸满面尘土,额头的汗珠慢慢流下,划开了一道道灰流。可以看出来,臧霸是马不停蹄地赶到徐州来的。
管彦疑惑地看着忽然到此臧霸,一看他的样子便知有大事发生,忙问道:“宣高来此作甚,我不是命你暂代冀州兵曹吗?”
臧霸用衣袖抹了下额头的汗珠,匆匆回道:“主公离开冀州十日,朝廷忽派天使召回皇甫将军,我等恐怕朝廷会对老将军不利,故相劝言辞推脱之。然老将军坚决不肯,我便日夜兼程告知主公。”
“宣高做的好!”一听臧霸说完,陈登抢先说了一句,转过身来正色对着管彦道:“主公,我等离去时,朝廷刚宣赏,十日后又忽然召回皇甫将军,朝令夕改,必有变故!”
管彦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元龙以为如何处之?”
陈登来回踱步片刻,沉声道:“我等并不知朝廷因何召回皇甫将军,虽暂无性命之忧,然亦恐老将军在京师孤立无援,遭奸人算计。”
陈登停下脚步,担忧地看着管彦道:“主公现是老将军学生,老将军如大树般为主公依靠,若此大树倒下,恐主公欲再兴大业则难矣!为今之计,唯有取道豫州,直奔洛阳,随机应变,与老将军也好有个接应!”
“元龙所言甚是!”管彦赞同地说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皇甫嵩若倒下,自己等于又是从零开始。寻卜已报仇一事暂且放下,当务之急是护住皇甫将军才是。
想到这里,管彦果断的命令道:“周仓、臧霸,你二人速速前去城外大营,整军准备出发。”
“喏!”周仓、臧霸一抱拳,匆匆跑出大厅翻身上马,向城外奔去。
管彦又对着陈登说道:“元龙速去糜府向糜大人告罪辞行,就说我有急事先行一步。另外所借兵马劳烦他派人送往青州。”
“喏!”陈登领命行礼,转身走了出去。
管彦看了空荡荡的大厅,左手轻轻握着腰间的太阿神剑,喃喃道:“老师,学生来了!”
史料记载,184年,张让表奏皇甫嵩连战无功,所费者多。朝廷收回皇甫嵩左将军印绶,削户六百。
由于管彦的五千万钱,张让并没有跟皇甫嵩作对。鬼使神差的是,十常侍另一位大佬赵忠却表奏皇甫嵩功高震主,恐生变故,皇甫嵩依旧被朝廷召回。原因就是皇甫嵩在邺城没收了赵忠的宅子。
不过庆幸的是,皇甫嵩的左车骑将军印绶没有被收回,爵位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