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是陈登、戏志才、沮授、傅燮、孙乾等一众文官,右手边是赵云、臧霸、纪灵、高顺、张辽、高览、张郃、徐盛一众武将,在加上镇守地方的张燕、周瑜、庞德、刘晔、黄忠、马超、马腾等人,管彦如今帐下也算作人才济济了。
如今管彦家大业大,统管着大汉中枢,手下的文臣武将也皆身兼要职,平时虽说都在这洛阳城中,但还真的少有聚于一室的时候。赵云、张辽、孙乾、高览等后来的将领谋士,尚且收敛,相互轻声交谈着;可臧霸、纪灵、陈登等“老资格”却是要放肆多了,纪灵说道兴起时还在臧霸胸口锤上了几拳。
看着众人其乐融融,管彦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制止,可此刻大厅角落处默不作声站着的两人却引起了管彦的注意。
陈宫,徐晃!管彦看着二人略有木然的面庞,心中默念一声。
这二人看似如此不合群,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徐晃本就是一个河东小吏,无名无功,只因管彦偶然路遇而收入麾下;而管彦将徐晃带回来后,也没有做妥善安排,以致众人只是把徐晃当一管彦亲卫而待。再说陈宫乃是吕布旧部,是被周瑜设计而降服,都说败军之将不足言勇,那被俘之将地位更是要低一等了。管彦营中其实降将也不再少数,比如张郃、高览,高顺等人,但是这些人与陈宫不同的是,他们请降后都为管彦立下了大功,这相比之下,自然也没有人把目前的陈宫当一回事了。
不管别人如何看,来自后世的管彦却是深知这二人的本领,随着地盘越来越大,管彦需要更多的人才来打理,管彦别的没有,有的便是未卜先知!
管彦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诸位且坐!我有一事相商!”管彦声音不大,但厅中众人纷纷视作天音,忙正襟危坐,看向管彦。
管彦从怀中摸出一份锦帛:“此乃益州牧刘璋六百里送来的书信,元龙,你来读给大家听下。”
陈登忙站起身来,双手接过,转身看向众人,展开锦帛,朗声读道:
“尊上大司马:
盖天为父,地为母,祸福之应,各以事降。汉中张鲁明知之,而冥昧触冒,不顾大忌,诡乱天术,缪号天师,悸乱法度。政令日变,官名月易,货币岁改,吏民昏乱,不知所从,商旅穷窘,号泣市道;增重税赋,盘剥百姓,厚自奉养,苞苴流行,财入公辅,上下贪贿,不知所从,商旅穷窘,号泣市道,数十万人,工匠饥死,汉中皆臭!此张鲁逆天大罪也!
今起益州之兵十万,东出广元,陈兵南郑,尊请大司马,念汉中百姓之存亡,示以雷霆之威,出兵共伐,以正天道!
下臣刘璋拜上!“
一文念完,厅中众人皆哗然,纷纷相互议论起来。
管彦不管不顾,任凭他们讨论,自己却捧起一杯香茗,细细品尝起来。
不过半刻,议论之声渐渐小,光禄勋戏志才率先进言:“主公,张鲁本为刘焉部属,刘焉死后,张鲁自恃功高,并未把刘璋放在眼中,刘璋久有讨伐之心矣!今主公平定雍、凉二州,声势浩大,刘璋欲借主公之势而取汉中。以某之见,汉中地广民丰,又为关中咽喉,主公可图汉中为基,待时机成熟,令一大将引兵南下,再取益州!“
戏志才的谋划稳扎稳打,若管彦没有提前有所准备,肯定就按照这个安排了。但是张松出现后,管彦的目光已经不仅仅钉在汉中了,而是整个益州!
厅中众人纷纷附和戏志才之言,良久后,管彦这才开口了:“西北初平,重兴刀兵,只恐李傕再乱西北;以彦之意,张鲁自守之徒,不足为虑,先败而必后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