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疆也明白,赌场老板给了他很大的面子,自然不能继续无理取闹。
娜塔莉亚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手里的筹码散落一地,神情有点慌张,不知道该不该跟着楚天疆去一号厅。
楚天疆一把搂住她,对伊芙琳说道:“娜塔莉亚仍然是我的陪侍,没问题吧?”
“没有,当然没有。”
走出贵宾厅的时候,娜塔莉亚的神色已经平静下来。看到伊芙琳走在前面,她趴到楚天疆肩膀上,低声说道:“燕先生,你不该怎么做?”
楚天疆皱起眉头,看了娜塔莉亚一眼。
“我知道……你……你是对我好,可是你这么做,只……只会害了我,害了那六名陪你沐浴的姐妹。”
“是吗?”
娜塔莉亚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楚天疆有点疑惑。娜塔莉亚不像在说谎,可是她说那些话的缘由何在呢,难道得到贵宾青睐就要倒霉?
想到这个问题,楚天疆的心情就有点沉重了。
虽然开始不是无理取闹,而是必须借题发挥,但是无意中害了七名无辜女子,楚天疆也是扪心有愧。
还没来得及细想缘由,三人就跟着伊芙琳进了一号厅。
与二号厅相比,一号厅大了一倍,陈设更加奢华,赌桌的面积一样大,只是六张沙发没有用玻璃墙隔开。
看到五名豪赌客,楚天疆立即收住心神。
虽然只是一眼,但是楚天疆立即发现,这五名豪赌客都不简单。看气势就知道,五人都是超级赌徒。
张小刚也看了出来,朝楚天疆递了个眼神。
楚天疆微微阖首,表示明白张小刚的意思。
空着的是最左侧的位置,显然五名豪赌客都是信心十足,而且很有可能已经商量好一起对付楚天疆。
果真如此的话,最右侧那名豪赌客最难对付。
走过去的时候,楚天疆特意打量了那人一番。让楚天疆略感惊讶的是,此人的神色与眼神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赌徒,而是一名久经杀场、多次出生入死的战士,而且浑身上下无处不透露出凛冽杀气。
如果他以前是军人,肯定是特种兵!
楚天疆是特种兵,当然清楚特种兵的气质。
特种兵有超级赌徒的潜力吗?
虽然特种兵也是赌徒,而且每次行动都是拿生命做赌注,但是楚天疆认识的特种兵中没有几个是赌场里的赌徒。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家伙绝对不简单。
别的不说,那家伙身边的陪侍美女面若冰霜、正襟危坐,一如如临深渊的样子,与其他陪侍截然不同。
“燕先生,你是本赌场开业三年来第一个在三个小时内横扫五方的贵宾。”在楚天疆坐下时,那人朝楚天疆拱了拱手。“我叫坎贝尔,能够跟燕先生这样的高手同桌对弈,是我的荣幸。”
“阁下抬举过甚,我可不是什么高手,无非运气好一点罢了。”
坎贝尔哈哈一笑,说道:“没问题的话,现在开始?”
楚天疆点了点头,发现五名豪赌客面前的筹码虽然多少不一,但是面值不同,总共都是三亿。
显然,这五人早就有所准备。
“燕先生,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是否接受。”
“那得看是否对我有利。”
坎贝尔又是哈哈一笑,说道:“燕先生快人快语,我也直说了。.哭短,想必燕先生早就想跟漂亮的陪侍小姐共度良宵,所以何不把单轮额度提高十倍,以求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楚天疆也是哈哈一笑,说道:“阁下有此豪情,我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两人议定,荷官拿出一副只在中央标有2到10的数字与j、q、k、a四个字母的扑克牌。
楚天疆暗暗一惊,禁不砖了眼靠在身上的娜塔莉亚。
在荷官洗牌的时候,根本看不到牌面中央的数字与字母,因此不可能通过记住扑克牌的顺序来预测牌面大小。
如果真是有所准备,那么坎贝尔等人已经知道楚天疆能够计算出扑克牌的顺序了。
之前,知道这一点的,只有娜塔莉亚。
转而一想,楚天疆意识到。二号厅里肯定有监视器,根据楚天疆在前两个小时里的表现就能猜出个大致。再说了,娜塔莉亚一直跟着楚天疆,没有与其他人接触,也就不可能把她知道的事情泄露出去。
这明显是早有准备,而且目的是要探清对方的底细。
想明白后,楚天疆决定先按兵不动,没有立即用上末日战士系统的特殊功能,而是使用了最原始的方式。
计算概率!
十二轮下来,楚天疆赢了两次,输了两次,八次中途翻牌。因为好几次及时放弃,所以楚天疆不但没有输,还赢了几千万。到此楚天疆也基本认定,坎贝尔等五人也是通过计算概率来推测对手的牌面。
照此趋势发展下去,楚天疆肯定不会输,只是也很难大赢。
一百轮之后,局面发生了变化。
连续好七轮,另外四名豪赌客都在概率偏低的情况下跟到最后一轮,其中五次是主动翻牌人输,两次开牌比大小,而且每次都是坎贝尔大赢。
难道坎贝尔连续七次拿到最大牌面?
显然不可能,因为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只有二十八万分之一,要连续玩上差不多两百万轮之后才有可能出现一次。
这才一百多轮,让坎贝尔撞上大运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显然,另外四人是故意输给坎贝尔!
想明白这一点,楚天疆就知道,坎贝尔开始为最后一对一的决斗做准备。如果两人的赌技旗鼓相当,筹码多的掌握主动权,能够在占有优势的情况下出鸡,而筹码少的一方只能老老实实的拼概率。
楚天疆知道,掌握主动权的唯一办法就是在另外四人输光前赢到更多的筹码。
显然,拼概率很不现实,必须明确知道对手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