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蕾更茫然了。她的脑袋现在就是浑浑噩噩的,做出的事情不靠谱也就罢了,记忆力更是为零,上一刻做过的事儿说过的话,下一刻就全然忘了个干干净净。
好半晌,天蕾消化完毕,她的目光顿时变得怪异无比,瞧着舜元:“……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一只鸡,你个逗比!”这帅锅枉自长得这么祸国殃民,竟然是个脑残,把自己和一只‘鸡’做比较,啧啧啧,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刺激。
“……”舜元深吸了一口气。豁然间有种咬牙切齿的情绪,他真想把这丫头给立刻马上丢出去……可偏偏下不了这个手。他这么大以来,恐怕还是第一次觉得心塞到如此地步——和这丫头说话,果然不能按照常理进行。
舜元沉默半晌,突然伸出手,把天蕾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做了一个护胸的动作,可他的手却不是朝着天蕾伸去的,而是朝着他自个儿。
袖长的指尖碰触到他的衣衫,那般优雅动人,只轻轻一挑,那雪白的长衫外套就从他的肩膀徐徐滑落了,外一层,内一层,都是极致尊贵。
舜元眸光深谙,又朝前倾了倾身子,他长长的黑发从天蕾头顶落下,摩擦着她的脸,痒痒地很。他的气息就在她的头顶盛开,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然后,他的吻豁然落了下来。
先是她的额头,来势凶猛,却是浅尝即止,然后是她冒着小寒珠的鼻尖,然后是她白嫩的脸颊,再然后,是她的唇瓣。
当双唇相贴,舜元的力道猛然加重,带着几分惩罚的味道,显然是要把今儿自个儿的委屈都还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