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整整一天一夜的府衙大门嗡隆隆突然打开,像是一道曙光,有一队家丁从里面跑了出来,虽说不是兵,但气势吓坏了周围围观的百姓,纷纷退避三舍,躲得远远的纷纷议论说,陈掌柜一家要遭殃了。
家丁跑出来后分左右闪出一条道路。
刀锋身穿铠甲,威严俱在的从府门内走了出来。
陈张氏抬了抬疲惫的眼神,不是廉相,她自然无心搭理。
刀锋的身后又跟着四五个仆从,两个人一组抬着两桌子丰盛的酒菜放在他们面前,香喷喷的是松饼,五颜六色的是点心,各种肉类小炒,热气腾腾,要汤有汤,要饭有饭,吃食上应有尽有,甚至是他们从来没有吃过的。
刀锋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是相爷赏给你们的!”
陈张氏轻轻的闭了一下双目,泪珠儿又不停的流了下来。
陈掌柜的儿孙们看着面前的食物,忍不住吞吞口水,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儿偷偷的伸出手来,想拿起盘子里的油饼,陈张氏眼疾手快,爬起身跑过去,一巴掌打在孙儿的手上,啪的一声,十分响亮。
小儿吃疼,哇哇大哭起来,母亲抱起儿子默默流下眼泪,
路人的同情与佩服更加油然而生,小儿的哭声更触动着他们的心弦。
刀锋皱了皱眉头,说道:“陈张氏,何苦为难无辜的孩童呢?”
不管是谁,都有恻隐之心,小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跟着大人受苦?
陈张氏双眼通红,看向刀锋,惨然好笑,说道:“大人,我家老爷又何尝不是无辜的?做为陈家子孙,不能为祖父伸冤赴死,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刀锋很佩服,在陈家,只有这老太婆守正无畏,这也是他最痛恨的地方,她的愤怒太过偏激,强压心头怒火,依然好言说道:“陈掌柜的死,相爷不是不管,是需要时间调查,你们的所作所为未免太过极端!”
“极端?”
陈张氏忽然怒目而视。
陈张氏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说道:“我们若不跪在府衙门口,那杜一恒早就无罪释放了!”
“放肆!”
刀锋气得勃然大怒,
无罪释放是他们最敏感的四个字,卫王要真相,他们如何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无罪释放!刀锋更为恼怒的是陈张氏直呼杜一恒的名字,杜一恒虽然没有公开身份,如此直呼,是大不敬。
面对着刀锋的疾言厉色,陈张氏浑然不惧,恼恨道:“难道民妇说错了吗?如果杜一恒不心虚,为什么不与我家老爷当堂对质,而是选择提前杀人灭口?”
“审案时遇到了刺客,难道你没有听说吗?”
“谁能保证刺客不是你们故意安排!”
“胡搅蛮缠!”
刀锋、陈张氏辩论不休,陈张氏更胜一筹:“民妇只看到,杜一恒被放出来了,相爷要对我家老爷的死不了了之,……”。
“……”。
刀锋一阵无语,陈张氏更紧一步:“你们敢对天誓,杜一恒在牢房,而不是养尊处优在县府衙门吗?”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