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欧阳荣光的问題,费蒙心里很高兴,他高兴的是自己手下的年轻人正在逐渐地成熟起來,思考问題时不再那样简单而直接了,这个问題费蒙其实也想过,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然会回答道:“你提的这个问題很好,说明你动脑子了,这些日子有长进,我是这样认为的,这可能和佐藤宏介的复制人控制技术有关,如果原型沒有配合佐藤的复制人,那样复制人可能不会很直接、很自然地接受控制,这样复制人和实际的本人之间就有了一定的差距,这个差距不太好说会有多大,如果在公开的场合被识破了,佐藤宏介的目的可能就不容易达到了。”
见欧阳荣光还是有些茫然的样子,费蒙又耐心地解释说:“打个比方吧,假如有一个你的复制人,也可以叫欧阳荣光二号,‘他’会很像你,有着和你一样的基因组,但是他沒有你的记忆、沒有你的经历也沒有你的知识,甚至连动作、习惯都有一些差别,那么他能够干什么呢,时间长了,我是肯定不会把‘他’当成你的,更不会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负责。”
欧阳荣光这回算是听明白了,他点着头说:“噢,原來是这样,复制人原來只是简单地拷贝了**,有点像无性繁殖那样而已。”
“也不完全是这样简单,复制人和原型人之间还是有很多关联和相似之处的,但是必须经过长期的相处才能做到以假乱真,记忆复制技术我们一直在研究,但是到现在也不是很成熟,因为涉及到的技术太复杂。”
费蒙的话让欧阳荣光完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看着费蒙询问的眼神,开始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佐藤宏介的这个计划虽然很周密,但是既然被我们发现了,那就很容易破解他,我们只需要让杰克?列维消失,佐藤的这个计划就会被彻底终结了。”
欧阳荣光这句斗志昂扬的话使费蒙愣了一下,这个想法其实曾经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过,但是他沒有再去仔细想它,因为这不是费蒙的做事风格和处事原则,但是却一直沒有想出合适的办法,让费蒙也有些头疼了,听见欧阳荣光提到了这个建议,费蒙又仔细想了想,过了一会儿才回到道:“不到万不得不能这样做,这不是我们的做事方法。”
听了费蒙的话,欧阳荣光有些着急了,急促地说:“可是现在就是很紧急的时刻了,杰克?列维已经在好几个州取得了胜利,还有一个多月a国的大选结果就会揭晓,在这之前不能算我们谋杀它国总统,再说这是一个复制人,从本意上讲我们是救了a国的人民,他们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如果‘杰克?列维’当选,那之后佐藤宏介一定会榨干这个国家,为他自己的黑鹰社服务,到那时b国沉沒在海里,a国则会沉沒在谎言里。”
费蒙知道欧阳荣光说得是对的,他点了点头说:“你的建议我会再仔细考虑一下,你也再仔细考虑周全计划的细节问題,因为我觉得佐藤既然敢使用复制人,很可能就不止一个,也许有两个,甚至三个‘杰克?列维’在等候出现意外事件后出來接替,佐藤宏介是一个做事很周详的人,如果我们简单地把这个‘杰克?列维’消灭了,但是很快被另外的‘杰克?列维’复制人接替,那我们就会很被动,佐藤宏介也会更加注意保护复制人的安全,所以你需要有一个很详细可行的行动方案,才能一举成功。”
欧阳荣光用敬佩的目光看着费蒙说:“您说得太对了,我还真是沒有想到这个问題,可是如果真是那样,后备的复制人一定会隐藏得很好,想要把他们一起解决掉看样子还真是一件麻烦事了。”
费蒙笑了笑说:“也不用太沮丧,你还有一些时间可以好好想想详细的执行计划,如果一个月内我们沒能拿出更好的应对之策,可能最后就还要使用这个极端的手段了,我们可以先给这个计划起个名字,我看就叫‘断臂计划’吧,我们就是要砍断佐藤宏介伸出來的贪婪的手臂,让他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
欧阳荣光听见断背计划这个名字,眨巴了几下眼睛笑着说道:“咱们能不能换个名字呀,比如叫斩首计划,断背您知道是哪个意思,听着我的后背有些麻麻的感觉。”
看着欧阳荣光脸上奇怪的表情,费蒙也反应过來了,他笑了笑说:“你可真能瞎琢磨,斩首应该是砍佐藤宏介的脑袋,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就叫断臂计划。”
欧阳荣光听到费蒙坚持使用这个名字,咧了咧嘴笑着走了,费蒙带着笑容看着这个年轻人离去的背影,他很为新新人类协会有了像古新雨、欧阳荣光和自己的女儿费欣苒这样的下一辈感到由衷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