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移动,小腿却犹如万蚁钻心,酸麻疼痛,难受之极。她闭上眼睛,缓缓滑坐在床上,抱起双膝,脸颊埋进膝盖之间。
她从爸爸那里知道他病了。
腿部受伤,被送到北京医治。
几乎是同时,她原谅了他的杳无音信。
无法深问,因为身份不允许。可是聪明敏感的她,大概能猜到他受伤的严重程度。
也是腿麼?她不过是短暂的血流不畅就已经难受至此,那他呢?
会不会,和她一样,疼到无法呼吸?
会不会,疼到,忘了几千公里外的小女孩。。。
“铃--------铃---------”书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从去年冬天的某一天开始,这部粉红色的电话机就在她的房间安家落户了。巩老误以为她每天等待的是父母,却不想他的宝贝孙女为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而守在电话边。
铃声仅仅持续了两声便沉寂下来。
她慢慢躺回枕头,去拉被子的时候,听到田姨在楼下喊她。
“小雪---------小雪-------你的电话!”
身子有点冷,她不太想起来,可是又不得不接。她应了声,裹着被子团缩进椅子,把电话整个抱在怀里。
“你好,我是小雪。”
她以为是同学或者大院的伙伴打来的,没想到,耳边响起的却是一道令她魂牵梦萦的声音。。
“你好啊,小雪,我是高原叔叔!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