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你,不知道穿件衣服!冻感冒怎么办!”她用力搓着巩涛的胳膊,把他推上床,扯开被子包住。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等着啊。”刚想走,却被巩涛扯住袖子。
“姐。”
“嗯?哪儿不舒服,二婶打你了?”联想到二婶斤斤计较的脾性,平白少了五百块钱,肯定要拿巩涛出气。
巩涛摇摇头,鼻音深重地说:“没,没打我。”
“那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话和姐说?”看着巩涛红肿的眼睛,她的心里挺不是个滋味。刚才只顾着自己痛快了,忽略了巩涛的感受。
巩涛低下头,带了丝哭腔说:“姐,对不起,今天的事都是我妈的错。她误会你了。”原来许多年来,压岁红包真的是不一样的,他比姐姐的少,所以姐姐从不当着他们的面拆红包。
巩雪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听到只是道歉的话,不禁松了口气。
善良的小巩涛啊,幸亏二婶有了你。
她用被子包住巩涛的头,用力揉搓两下,笑着说:“姐做的也不对,不该那样对二婶。”她从兜里掏出原本属于巩涛的红包:“喏,你的。”
巩涛不肯收,姐弟俩推来推去,最后还是巩雪用姐姐的威力‘迫使’弟弟收下压岁钱。
巩涛看她没生气,纠结了整晚的心终于舒展开,心事没了,困劲儿也上来了。等巩雪下楼煮了鲜奶端上来,巩涛已经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巩涛也是单独的一间屋子,就在二叔房间隔壁。巩雪怕叫醒他再着了凉,干脆让他在自己房间睡了。
她把台灯光线调弱,蹑手蹑脚地打开衣柜,把里面的黑色包裹拿了出来。
他究竟寄了什么?
传说中的潘多拉魔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