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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实的巩雪,又是什么样子呢?
她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在外人看来,我是个足够冷静,足够强大的人,因为我能做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吃他们吃不了的苦,忍他们忍不了的伤痛。じじ对他们而言,巩雪就是坚强意志的代名词,是现实版的教科书,就连我自己,也习惯了每天超负荷高强度的训练方式,好像只有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才能没有负担没有压力的入睡。事实证明,一份努力一分收获,我确实在军事训练科目中取得了令人骄傲的战绩,可是每一个光环背后,每一次获得如潮的掌声背后,是我认不清方向的迷惘。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努力的攀登山峰,等他费尽千辛万苦登上一座高峰,却发现前方还有更高的山峰在等着他。一座座高峰,山连着山,没有结束,没有尽头,更看不到希望。”
“我不止一次质疑过自己,为什么选了一条最艰难的道路来走,可每当我感到迷惘和困惑的时候,我都会自动把阿原从记忆深处拉出来,做我的挡箭牌。每一次,我都很用力地告诉自己,甚至可以说强迫自己,去接受,去承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阿原,为了圆他的梦想,为了告慰他的英魂。。”说到这里,巩雪还是没能压抑住内心的痛楚和悔恨,她徐徐阖上眼睛,似是艰难的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才把目光重新投向表情凝重的高烈,“为了向他赎罪。”
“我曾经犯下一个无法饶恕的错误,如果不是我的自私和无知,阿原。。。。阿原他现在,说不定还好好的活着。。是我对不起阿原。。是我的错。。。”她的眼圈迅速地红透,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
高烈的眼眸从她娓娓倾诉开始,就再没有沉寂过,眼底的光芒随着她情绪上变化忽明忽暗,却始终没有熄灭。
看到巩雪那么的难过和自责,他再也无法做到沉默了。
他把手盖上巩雪的手背,轻轻的在她的手心里印上一个吻,然后把她的手拿下来,顺势握紧。。
他的目光充满了怜惜和理解,却独独少了震惊和质询的意味。
他重新拿起巩雪的手放在唇边,烙下一个轻吻,声音不高却充满感情地说:“小雪,罪恶的十字架,是用来打破和遗忘的,它不该成为你人生中的枷锁,让你因为背负上它而失去最初的本心和快乐。。”
巩雪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当她从高烈的眼睛里读懂了她想知道的答案之后,红透的眼睛里便盈满了晶莹的泪水。。
她吸了吸鼻子,哽着嗓子问:“你怎么知道的?汪峰告诉你的?”当年的知情人,只有她和汪峰。
高烈摇摇头,又在她的手指上印下一个亲吻,“是我从一个晚上不爱睡觉的夜猫子那里偷听到的。”
巩雪扬起黑眸,表情疑惑的努力在脑子里搜寻可能的记忆。。。
“忘了吗?要不要我提醒你,天鹰。。。沙坑。。。你。。。。还有星星。。。”高烈说。
她眼睛蓦地一亮。
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天,她因为马月娇的事情愤怒的睡不着,独自在天鹰的训练场上坐了半宿,她不记得自己当时都说了些什么,总之,就是很心痛,很自责,觉得是她的过错,才害了阿原。。。
没想到。。。没想到。。。
他当时就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