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雪恍然,不禁哑然失笑。。
她小心的抱着宝宝坐到床边,把宝宝放低,平放在胡贝贝的枕侧,轻声说:“快看看吧,你家刘小敢,瞧,多漂亮啊。。”
红霞也趴过来,用食指指腹逗弄着瞪着黑亮眼仁的小家伙,“我们这是帅!是不是啊!!小帅哥,明天我们我也当兵,好不好啊。。”
巩雪惊奇地看到宝宝居然咧开嘴笑了。。
“他笑了。。。笑了。。。他能听懂话。。呵呵。。。好可爱。。”巩雪俯下身,在婴孩柔嫩的脸蛋上轻吻了一下又一下。。
胡贝贝看到孩子,又忍不住哭了一场,这次的哭泣和刚才不同,这一次,没有了委屈,没有了抱怨,有的,只是一个母亲与生俱来的幸福感和使命感。。
她,做妈妈了。。
后来,红霞很有经验地哄了宝宝睡下,然后拉着巩雪坐到床边,和胡贝贝聊天。
红霞拍拍巩雪,把她一直关注在婴儿车上的视线拽了回来,她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向巩雪建议说:“喜欢孩子就自己生一个嘛!高队三十好几了,早该有个儿子围着他叫爸爸了。雪鹰,不是嫂子劝你,工作毕竟是工作,什么时候都做不完,你可以考虑着先生个孩子再继续去工作,这样一来,两不耽误嘛。哦,对了,你要是怕没人带,那就交给我,我可是很有经验的,一下带两个也没问题,贝贝,你也一样啊,把你儿子回头交给我,你安心给咱孩子上课去,这些日子学校少了你,听说那帮熊孩子都闹翻天了呢。。”
胡贝贝随军过来之后,在家闲得无聊,就去附近的小学拾起了老本行,当了一名代课教师。
大队有好几个子女都在那所小学上课,其,就包括红霞的儿子。
红霞快人快语,对人热情,心里有什么说什么,从来都不喜欢遮遮掩掩的,可她不知道巩雪的身体条件,不知道巩雪最近几年都没怀上宝宝的希望。。
红霞自顾自劝说着,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女子,眼底的亮光倏忽一下就变得沉寂了。。
红霞也没在意,话题又从要孩子的方面跳到了自家男人的身上。。
“我们嫁了这样的男人,注定这一生是要委屈的过下去的,贝贝,你也别怪刘敢,他也是身不由已。”红霞看胡贝贝情绪不高,直言劝慰说。
胡贝贝点点头,不无忧伤地说:“我一直很支持他的工作,但是,理解归理解,支持归支持,真遇到事上了,才知道一个人孤单单的忍受着疼痛,以为自己随时会死的感觉是多么的可怕,多么的无助。嫂子,雪鹰,我不骗你们,孩子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叫的是刘敢的名字,好像只有那样声嘶力竭地喊着,我才有力量,把孩子生下来。。”
胡贝贝用手挡住眼睛,一道清润的水流从她的指缝间流淌下来。。
“贝贝。。”红霞和巩雪都红了眼睛。。
都说做军嫂不易,可是做一名特种兵的妻子,一个特殊的军嫂,就更加的不容易了。。其的苦与痛,喜与忧,只有她们,这些正在经历生活考验的坚强的军嫂们,才最有发言权。。
房间里很安静,几个年轻的女人默默的安慰,流泪。。
过了片刻,忽然,“贝贝”一道粗重沙哑的呼喊声,从她们背后传了过来。。
红霞和巩雪惊诧回眸,可除了病床上瞬间泪如雨下的胡贝贝外,巩雪也惊愕地站了起来。。
“阿烈”她看到了刘敢背后,那抹熟悉的英挺魁梧的身影,正朝她健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