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女儿只是回来度假的,过完这周之后她就会回到学校去学习了。”
“或许我可以帮安然姐联系早稻田大学的留学或者交换生,我自己就是早稻田大学毕业的,有很多学长和教授关系都非常好。”
“这个太突然了,呵呵,我想还是考虑一下再吧。”
“不管怎么,起码在这个假期里,我想也许可以请安然姐为我补习一中文吧?”
岸本明步步紧逼,对安然的企图已经是昭然若揭。安清虽然一直心翼翼的封堵他的进攻,但久守必失,总有找不到拒绝借口的时候。
为今之计,决不能跟着岸本明的脚步来。如果他是个二十岁出头的伙子,就算是日本人,安清不定也能接受他和安然先接触一下。
虽然日本女婿的名声不好听,但不定自己女儿就看上了他呢?
但岸本明能做到调研团的副手位置,怎么可能会是才工作的年轻?他今年至少三十四五岁,肚腩好像游泳圈一样,脸上胡茬虽然刮的干净,但脸色上白下青,好像带了个铁下巴似的。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但发际线已经显出有些宽广的额头,头发更是有些薄的过分。
这样一个日本男人,安清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和自己宝贵的女儿接触的。
“对不起岸本先生,我不太希望工作为我的家人造成困扰。如果您想学习中文,我可以为您联系最好的中文老师。甚至您想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给您学习中文的动力,我想也会有人愿意承担这个工作。但是非常抱歉,我的女儿是我最珍贵的宝物,我不会让她为我的牺牲自己。”
“这怎么能算是牺牲自己呢,我可以付钱,甚至帮助安然姐在日本取得更好的发展……”
“对不起,请你不要再提出这样的要求。”
安清冷着脸,语带寒霜。
岸本明愣了一下,他到中国的这段时间里,尚且是第一次有人以这样的态度和他话。
这对他来还是个新奇的体验,尤其是安清的地位和身份,明显不可能承担惹怒自己的责任。他怎么敢这么做,怎么敢拒绝自己?
日本人的民族性就是如此,诚如发动珍珠港偷袭之前,日本人会天真的以为美国人会因为被偷袭而求和。诚如在全面侵华之后,会天真的以为三个月灭亡中国。
但一旦美国人反正正式对轴心国宣战,一旦中国人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国共合作抗战。日本人在面对自己过分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的时候,是不会反思自己的。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并且恼羞成怒。
显然,岸本明在这一上,更是继承了日本人的光荣传统。
他被安清冷语拒绝,反而心中更是冒出了一股火气,也板着脸道:“安清桑,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样为丰田投资制造障碍,我会对你的上级反映你的所作所为的。”
“我已经解释过自己这样做的原因,如果岸本先生坚持认为这对丰田投资会造成影响,不管组织上如何考虑,我接受这件事情的结果。”
从始至终,安清都没有争吵和怒吼。有礼有节,只是眼光中的感情越来越冷,冷的岸本明都有些想要打起寒颤的感觉。
安清攥了攥拳头,然后松开拳头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深吸一口气道:“如果岸本先生对我有意见,我可以联系局里为你另行安排其他同事接待。”
“你要想清楚!”
岸本明对安清始终沉着的态度所激怒,就像一个熊孩子想惹大人发怒,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似的。
“我的权限,虽然不足以让某个工厂扩建,但绝对可以让某个工厂不能扩建。”他阴测测的看着安清,嘶吼道:“你拒绝了我的要求,我就要让大港的工厂失去扩建的资格!”
“你想清楚,这将涉及到三百多个新增就业岗位,你们的领导会非常重视吧?”
安清低下了头,确实,上面给局里的压力很大,这些压力压到他身上就更大。但他最后还是抬起头,仍然沉着的道。
“是的,我的领导非常重视丰田电机厂的扩建。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中国人已经不是过去穷的只要活下去就行的年代了。我们不仅要有工作,更要有尊严的工作。”
“让我牺牲女儿来满足你的无礼要求,这样的工作,我们中国人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