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广平曲周人,历任元城尉、平阳府司录、济南教授之职,宣和四年为太学博士。时主和派在朝堂上占居上风,李若水极为愤慨,多次上书官家,条陈兴国良策。靖康元年,钦宗加封李若水为礼部尚书,不受,后改封为吏部shì郎。
靖康二年,金兵南侵,徽宗和钦宗二帝被俘。
李若水仗义执言,怒斥粘罕。
粘罕试图收买留用,便言:“今日顺从,明日富贵。”
然李若水严词拒绝……
粘罕又言:“你父母的年岁已高,如果投降,便可以和他们团聚,尽人子孝道。”
李若水怒道:“忠臣事君,不复顾家。“
此后,他对粘罕骂不绝口,气得粘罕命人割了李若水舌头。李若水不能用口骂,便怒目而视,以手相指,又被挖目断手,最终殉难,死年方三十五岁,可谓悲壮。
后高宗赵构继位,下诏:“若水忠义之节,无比伦,达于朕闻,为之涕泣。”
赠李若水观文殿学士,谥曰‘愍’。而在后世,更有人尊李若水为‘南朝一人’之称号。
yù尹万万没想到,对面坐的,居然是李若水的哥哥,心中顿生敬佩之意。
“小乙和香燕先生旧识?”
李若虚有些好奇。燕瑛在朝堂上,是出了名的清高自傲,除少数人之外,对他人很少理睬。而yù尹呢?听大郎说不过是马行街上的ròu贩。虽能使得一手好琴,但也不至于和燕瑛相熟。就算他老子是五龙寺的内等子,也不可能被燕瑛看重。
yù尹苦笑一声,“说来不怕先生见笑,自家与香燕先生,只见过一次。
不过我也不知道,香燕先生为何会帮我,至今仍觉着糊涂……前两日听开封府的押司说,香燕先生会有麻烦,让我出去躲一躲。我也觉得最近有些过于浮躁,出去走一走也好。方巧一长者犯事,我便随他走一趟太原,顺便也能避避风头。”
“原来如此!”
李若虚恍然,连连点头。
只是对yù尹的身份,越感到好奇起来。
“对了,小乙今晚可有空闲?”
“怎地?”
“我正好受邀,前去北园参加一场诗社,若小乙无事,不妨随我同去?也可以多结识些人物。”
李逸风突然开口相邀,却让李若虚和徐揆两人愣住了。
今日北园诗社,可是李娘子起,请的多是这开封府俊彦。李逸风作为李刚之子,又是太学生,自然受到了邀请。可你把yù尹带去,难道就不怕被别人耻笑吗?
哪知yù尹听了,却笑起来。
“不瞒大郎,我前几日也收到一帖子,邀我前去参加这北园诗社。
本觉着没甚熟人,犹豫是否要去。既然大郎也受邀前往,正好可以与大郎作伴……不过,那北园诗社又是作甚?是何人起?我那帖子上也未说明,至今仍在糊涂。”
李逸风一怔,“小乙也受了帖子?”
“正是。”
这一下,可真让李逸风感觉着古怪了。
他搔搔头,说道:“你这家伙倒是有趣……还记得先前我与你说的那位李娘子吗?”
“赵相公家的?”
“正是!”李逸风点头笑道:“这北园诗社,便是李娘子起,邀请的大都是官宦子弟,青年才俊。我正想借此机会,将那拓本送给李娘子鉴别,不想你也受了邀,却省了许多麻烦。既然如此,咱们便一同前去,彼此间也能有一个照应。”
一边说,李逸风一边摇头。
yù尹是一头雾水,这李清照好端端邀我,又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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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茶楼里交谈,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yù尹在一旁听着李逸风几人谈论朝政,不免有些chā不上话。
就在这时,忽见一人上楼,一身青sè短衣打扮,斜挎着一个兜囊,手中还拿着一张小纸。
此人上了楼,便大声叫喊道:“小报到……香燕罢黜,新官上任。”
香燕罢黜?
yù尹一愣神的功夫,就见吴革招手把那人唤到跟前,取出五枚宣和通宝,递给那人。
那人旋即把手中纸张递上,而后转身继续吆喝。
“这是什么?”
yù尹愕然问道。
吴革一目十行扫了一眼,旋即抬头笑道:“小乙是开封人,怎地不知这小报来历?”
“啊?”
李逸风解释道:“便是朝堂谕旨,官员任免,臣僚奏议的内容。小乙平日里可能不甚留意,所以不清楚这些。”
邸报!
yù尹马上反应过来,这小纸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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