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们感谢张怕,只能以叩头和祈祷表示谢意,却惊住张怕,连喊道:“使不得,使不得,快起来,快起来。”
下方百姓无人肯听,张怕只得闪身飞离,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心里却是暖洋洋的感觉,一股暖流从心头涌起,数股暖流从四肢百骸涌起,许多暖流溢满全身,很舒服,轻飘飘的像是要飞。张怕嘿然一笑,我可不就是在飞么?
选山野无人处落下休息,惊起只野鸡,再顺势一趟草丛,又游出条青蛇,小猪小猫看见便有了玩具,蹦跳着吓唬蛇和野鸡,野鸡吓得咕咕直叫,青蛇盘起身子如临大敌。张怕气骂道:“老实会儿不行啊?”
小猪小猫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爬地上学蛇游动身体,张怕见到气笑不得,彻底没了语言,这么蠢笨俩畜生居然是灵兽,哪还有什么道理可讲。
抛掉俩家伙不理,琢磨明天要怎么办。静门门主司马昂说明儿还来,真叫人头痛,好好的修真者老去骚扰无辜百姓干嘛,要不然去帮魔门打架?张怕仰躺着胡思乱想,若不是那里有灾民,他倒真想把两块地方让出来,然后看热闹,看灵气消散时,这群高高在上的修真者是什么表情。
眼下是不成,琢磨半天想不出办法,看来明天只有大开杀戒硬拼一场。
小猫小猪玩闹够了,跳到他肚子上睡觉。张怕盯着俩家伙甚是无奈,不过也幸好有它俩陪伴才没那么孤单。想起孤单就又想起宋云翳和成喜儿,还有方渐他们,也不知道最近咋样。
轻轻一夜过去,张怕悄悄出现在宁河中段的一侧岸边,正好在两处灵地当中位置。然后百无聊赖的等待贪心人杀过来。
两地浓郁灵气外泄,能惊动的人早惊动了,昨晚到现在再没有修真着出现。岸边小路倒是偶有百姓路过,此刻有俩壮汉一人提只山鸡从他身后经过,边走边说话,一人道:“幸好打到两只鸡,否则连荤菜都没有怎么做寿?”另一人接道:“不是说二黑去捞鱼了么?”“捞什么啊,船都被水冲走了,估摸着能钓几尾巴掌大的就算不错。”
俩人说着话走远,张怕听得真切,做寿就是有人过生日,他却是没这个机会,他不知道自己是哪天出生。转头看离去俩人背影,过度劳碌,背已有点儿弯,衣衫破旧,应是贫苦人家,可是就算贫苦,他们也要摆寿酒添些喜庆气氛。
他有些想跟二人过去,去见见寿宴喝喝寿酒,偏这时北方飞来三名修士,在上游灵地停住,齐声高喊:“所有人等即刻退离三十里之外,不退者杀无赦。”
张怕一听,六个门派这么快把魔门搞倒了?不太可能吧,就欲飞过去问个清楚。这时下游灵地也有三名修士出现,同样高喊道:“所有人等即刻退离三十里之外,不退者杀无赦。”
上下游六个人声音巨大,清晰传到张怕身边,刚离去的两个人闻言色变,一人急道:“说了不能做寿不能做寿,偏不听,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