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米绪去到天使之家时,果然接到了张老师的深切谈话,张老师说得很隐晦,但米绪还是能从他的只字片语中掌握到昨天自己离开之后发生的情况。那小兔崽子被米绪收拾了肯定在父母面前不会给他留情,指不定怎么添油加醋,再加上从对方的狼狈也可见是经过一番争执的,为此那边的家长自然是有些不满,觉得天使之家处理过当,。
米绪也是有心理准备,但张老师却没有太责怪他的意思,只说刚入行难免会在行事上带上个人情绪,特别是米绪还很年轻,没有经验,现在反而能让他好好考虑下是不是要继续在这行做下去,在此之前米绪可以先帮着处理文书,等他理论知识再稳固一些如果想好了,再和自己接案子。
米绪没有解释,默默地把张老师的教诲全吞进了肚子里,并且诚恳地承认了错误,只是回去以后对着陈羽宗狠狠地挥拳发誓,他找到了理想,他的理想就是:要努力让那些小兔崽子认识到以前的他们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傻逼!
转眼又到一月,这回的期末考没有人工辅助,对米绪来说可谓是如临大敌,简直可媲美他第二个高考,陈羽宗可算是稍稍领略到葛晓霖当初说过米绪认真起来是有多么拼命,一旦他下定决心,这人可以不吃不喝不睡,直到达到目标。为此,甚至还和陈羽宗分了床,
好在他这样的努力也算是有所回报,最后的成绩出来比面条儿要高出了一个小等级,当然,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对方是武装过后的结果,而米绪是彻彻底底的裸|奔。
紧接着迎来寒假,也迎来了米绪的生日。
去年的这个生日米绪过得是终生难忘,正好今年生日前一天是周末,米绪提前在家吃了寿面,寿辰当日就可以和某人两人世界了,他相信陈羽宗也是这样想的,结果当天大早上,城草却被林又辕拉到临市去参加什么学术论坛了。
下午时分,米绪接到了陈羽宗发来的消息,说会开完了,正准备上车,大概还要两三个小时到家,如果来不及,让米绪不要等他。
米绪回了个哼笑的表情,高冷的表示不知道有多少曾受他恩惠和照拂的友人哭着吵着要排队请自己,现在早就吃饱了,陈羽宗爱回不回。
结果,陈羽宗晚上踩着漆黑的夜幕回到家里的时候,感应灯亮起,看见的就是一坐在各种西兰花、茄子和大白菜包围下睡得脑袋一颠一颠的受欢迎人士。
察觉到后背被人摸到的时候,米绪就惊醒了,一睁眼就对上陈羽宗那张具有冲击力的脸,对方正俯身一手托着米绪的腿弯,一手则穿过他的后腰把人往上提。
米绪忙要挣扎,但是才坐起就又痛苦地倒了回去,只能任对方将脚麻的自己抱进了屋内,放在沙发上。
米绪待对方一松手就退开了八步远,不停地搓身上的鸡皮疙瘩:“不行不行,这招太狠,下次别使了,别使了。”
陈羽宗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回头把门口的菜全拿了进来,然后直接进厨房开煮了。
米绪忍着腿的酸痒,咬牙切齿地跟在陈羽宗背后道:“我早吃了哈,这些可都是为你备下的,我想着你一定没吃饭,正好有人送了我点菜,我就拿来了。”
陈羽宗是绝对不会问“谁会送你菜?”或者“谁会请你吃饭?”这种拆台的话,他只是默默的听着,然后努力地去忽略自对方腰部以上,胸部以下那片区域传来的一阵阵嚎叫声。
米绪也想帮忙,但是在他把所有土豆都削成了荸荠那么大以后,就被陈羽宗友好地请回了饭桌上,米绪只有撑着脑袋坐那儿混吃等死,顺便欣赏下某人做饭时的背影了。
要这时候要来两台摄影机,配个打光板,直接就能变成美食节目的直播了,顺带收视率爆表。当然米绪这也只是想想,吃饭前做个良好的准备运动,很是开胃。
待到陈羽宗把菜端上桌,又从一边抽了张纸巾递给米绪道:“擦擦口水。”
米绪:“…………”
然后就是一番狼吞虎咽大快朵颐,米绪靠上椅背打了个饱嗝后,优雅地抹了抹嘴角。
“还行吧,能吃。”
陈羽宗淡淡地“嗯”了一声。
过生日虽然高兴但米绪也怕陈羽宗又给自己来个什么大惊喜,于是在之前就和对方坦诚约定过,土豪和土豪之间的热情交流一回就够了,要不然太伤元气,自己到现在还没完全缓过来,大家心意到最重要,杜绝铺张浪费,一切从简为上,无论是自己的生日还是对方的,加上去年某日的小阴影,别说礼物,米绪最好连蛋糕都不要出现,能得大城草亲手做一顿饭,他已经觉得足够了。
吃完了饭,米绪主动帮忙洗了碗,回来就见陈羽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察觉到米绪的目光,陈羽宗转过头也看了过来。两人对视片刻,米绪缓缓地走过去,一脚跨上沙发,双腿叉开,跪在了陈羽宗的两侧。
陈羽宗仰头望着对方,刚要伸手捞米绪的腰却被一下闪开了。
米绪勾起嘴角指指上头:“有时间!”又指指陈羽宗,“有闲情!”最后指指自己,“有技术!三……百六十五个日子过去,总该轮到我了吧。”
陈羽宗笑着反问:“有技术?”
米绪不满:“怎么?”又立刻笑了起来,“不信啊,试试就知道。”
陈羽宗似是想了一会儿,又见米绪眉眼如星,显是毅力满满,最后双手一摊,如了他的愿:“行,那就看看你的技术。”
米绪忙笑开了花,撸起袖子就往陈羽宗身上扑:“好咧,就让你看看爷的厉害!”
就在米绪准备要大展雄风时,陈羽宗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陈羽宗没理,由着米绪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啃着,但是那手机却叫得锲而不舍,叫得米绪刚培养的热情都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