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街边丈许距离的一扇木门,唐子禾冷冷道:“破门。”
身后的侍卫一声不吭,几步上前狠狠一脚踹去,脆弱的木门应声倒
一位衣衫被撕成了褴褛布条的女子被一名反军将领模样的人压在身下不停挣扎,泪流满面的脸上布满了极度的愤慨和绝望,将领身材魁梧,浑身散着浓烈的酒气,压得女子动弹不得,嘴里嘿嘿出淫笑。
一对老年夫妻跪在地上使劲抱着将领的腿,哭着哀求将领善心放过他们的女儿,将领浑然无视,他的心思全部集中在身下的女子身上,直到唐子禾的侍卫破门而入,他才浑身一震,惊愕心虚地回头注视门外。
唐子禾俏脸上的杀机越来越浓。
乱世里的畜生多,但她绝不容许自己的队伍里有这样的畜生,如果有,见一个杀一个!
葛老五见唐子禾寒若冰霜的俏脸,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大步上前拎住将领的衣领猛地往后一带,脚下再一勾,干脆利落的动作令将领整个人倒飞出去,最后重重摔趴在地上,出一声惨叫,待看清面前的女子竟是军中领元帅后,将领吓得身躯剧震,顾不上呼痛,双膝一软便跪在唐子禾面前,垂头瑟瑟抖。
唐子禾将身上的狐皮大髦解下,裹在受了惊吓的女子身上,遮住了乍现的春光。
然后唐子禾冷冷注视着神情慌张的将领,目光如刀,将他寸寸凌迟。
“攻占霸州后,我曾颁军法十三律五十四斩,其中有一条‘奸淫民妇者斩,,你可知道?”唐子禾冷冷问道。
将领身躯抖若筛糠,颤声道:“末将知罪,求大元帅饶末将一遭……”
唐子禾仰头闭眼,呼出一口浊气。
她曾经也杀过无辜,却是被情势所逼,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她手握兵马,试问鼎重若何,正是极度需要民心的时候,军纪不严,民心焉附?
“天下人皆视我等为草寇流贼,是为乌合之众,别人可以这样认为,难道你们也觉得自己是乌合之众,所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今日若不治你军法,我唐子禾如何服数万之众,如何给霸州城十数万百姓交代?葛老五!”
“末将在!”
“枭示众!”
葛老五呆了一下,上前低声道:“元帅,此人末将认识,他是杨虎夫妇手下骁将,前日守城时在城头斩许泰军中千户一名,百户四名,端地勇武不凡,若斩了他且先不说杨虎夫妇心中会不会有芥蒂,单说眼下两军对峙,咱们正值用人之际,不如戴罪立功,来日······”
“斩了!”唐子禾尖声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