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所有的男人到这来都是寻欢作乐吗？”郭兴旺坐在了床边，拍了拍玫瑰的腿：“起来，跟我唠嗑就行了。”

“你不中用？”玫瑰起来后凝眉：“唠嗑何必花这钱来这唠呢。”

“你看看我中不中用。”郭兴旺拽过玫瑰的手摸了一把：“中用吧！”

“没见过你这样的。”玫瑰笑了，笑的有点忧伤：“我可不信还有不吃鱼的猫。”

“我就是那只不吃鱼的猫。”郭兴旺也点上了一根烟：“也不是所有的猫都要吃鱼的。”

“到你了。”周大头拽起来一个打扑克的姑娘：“你们俩要唠到别的地方唠去，床腾给我。”

“咱们到窗台上去吧。”郭兴旺此时的心情是比较复杂的，他也想寻欢作乐一回，不过一瞅住玫瑰那双忧郁的眼睛他就犹豫了，之后就啥都不想了，他得用他纯净的心灵跟语言来洗涤这个有故事的女孩子。

“问你一个问题。”玫瑰坐在郭兴旺的身边，眼睛依旧是盯着那片遥远的天空。

“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郭兴旺说完心一沉，妈的，老子啥时候变成文化人了。

“为啥你不用我陪你上床呢？”玫瑰苦笑着说道：“你跟别的男人真的不一样。”

“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现在坐在你身边的是你爱的人，你会不会觉得老浪漫了。”郭兴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这儿，借给你了。”

玫瑰忽然扭过头看了看郭兴旺，欲言又止，只是把头靠在了郭兴旺的肩膀上，好久才说：“要是我们能从六楼一起跳下去，那叫浪漫。”

“别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幸好是他妈的一楼，要是六楼你非得拽着我跟你浪漫去了。”郭兴旺吸了两口烟说道：“你说话挺瘆人的。”

“你说从六楼跳下去会是啥样的感觉？”

“飞的感觉。”郭兴旺伸开两只胳膊：“飞，你懂吗？不过着陆的时候就永远也飞不动了，要想在飞的话就得跟牛头马面一起飞了。”

郭兴旺感觉自己的胸脯被啥玩意整湿了，他还在想，不会是玫瑰此刻正淌着哈喇子欣赏自己呢吧。低头一看，妈的，哭了。

“你别哭行不行，我没把你咋的啊。”郭兴旺温柔的帮着玫瑰擦了擦眼泪：“你要真想哭等我把你咋地了你再哭好不好。”

“我没事。”玫瑰的头脱离郭兴旺的肩膀，正襟危坐。

“你说没事就没事吧。”郭兴旺喜欢看着她忧伤的脸，不知道为啥，就是喜欢，喜欢她的模样，因为另一个人。

“你真的不做？”玫瑰转过头疑惑的问道：“只是要我跟你唠嗑？”

“恩。”郭兴旺点头，他发现自己其实离正人君子一点也不远，这不就正人君子了一回，可见人是在某种环境或是某些人面前改变的。

“我来。”周大头光着身子跑了过来，抱住了玫瑰：“别浪费了啊。这钱得花的值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