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夫罗撇了撇嘴,傲然顶着头颅,走前一步,语气中还带有轻蔑之意。
“高并州,我匈奴之所以出兵相助,是因看重高并州智勇过人,并州军将广兵多,而今日,於夫罗算是见识了,区区一个吕布,区区十万兵马,竟让整个并州军惊慌失措,实乃令人失望至极。”
“放肆!!於夫罗你若敢对并州军再有一句不敬,老子立刻就把你的狗头给拧下来!”
陈基一听於夫罗侮辱高干和并州军,当即勃然大怒,同时在一旁的偏将张狄亦冷声道。
“於夫罗你休要大放厥词,你未曾和吕布交手过,又怎知此人恐怖!此人乃天下第一猛将,麾下猛将如云,连大败袁公之曹操,亦奈何不得他,如若你於夫罗与他对敌,只怕比之我等还要不如!”
於夫罗仍旧挂着冷笑,睨视着陈基和张狄二人,说道:“哼!他既然这么厉害,为何被曹操、孙权逼出了淮南、徐州?!!若是遇到过我於夫罗,我必要他‘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灭了他的十万大军,还要把他的幽州、辽东给夺了!!!”
“呵呵,单于果然好气概,如此不知你可敢领军为先锋,给吕布来个迎头痛击?”
陈基眼中刹地闪过一丝冷光,然后向於夫罗笑道。
“有何不敢?不但如此,我还愿以人头作赌,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击退吕布,我愿献上项上头颅!”
“单于,你可知军中无戏言!”
“你们汉人不是常说,君子一言九鼎!此话的道理,我们匈奴人亦是明白!”
“好,如此,不知姐夫意下如何?”
陈基默默地向高干投去一个眼色,高干心领神会,当下便是点头应同。
他巴不得让这於夫罗先去消耗吕布的兵力,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和於夫罗这些匈奴异族人,不存在任何感情,存在的唯有相互利用。
於夫罗立好军令状,还嚣张地将军令状抛飞,然后牛气哄哄地道:“如此,我就先回去整顿兵马,只要那吕布一到,我就让他尝尝匈奴儿郎的厉害!”
於夫罗说罢,也不等高干回应,便龙骧虎步地大步跨出了郡衙。
於夫罗嚣张、目中无人的态度,气得张狄等人直咬牙,若非还要利用他对付吕布,他们早就扑到於夫罗的身边,扇得他嘴巴开花。
而陈基、高干脸上的表情,却和张他们满脸的神色迥然不同,陈基、高干相视一笑,笑容里满是阴寒。
数日后,吕布大军杀至雁门郡内,兵贵神速,吕布深明此道理,以最快最猛的雷霆之势,分开三路兵马分别攻向阴馆、马邑、埒县,楼烦、武州、原平六县,六县兵力不多,如何挡得住吕布的十万大军,又是被打得措手不及,坚持不久后,无一例外皆是弃城而逃。
于是吕布大军在一日之内,连下阴馆、马邑、埒县、楼烦、武州、原平六县,吓得雁门郡其余县的并州军,连忙增强防备,同时又连夜派人,快马加鞭星夜赶往太原通知高干。
高干接到急报后,当即便是派出於夫罗领匈奴铁骑作为先锋,赶往雁门。
而吕布取得阴馆、马邑、埒县、楼烦、武州、原平六县后,便再无攻势,因为吕布等人清楚,高干得知吕军已杀向雁门后,定会有所动作,派强军来援,接下来的定是一场大战,因此吕布决定先让其麾下将士养精蓄锐。
果然,如吕布等人所料,三日后,於夫罗引军赶至雁门武州县,而此时,吕布麾下兵马无论是精神还是体力,早已恢复到最佳状态。
于是,吕布统领大军直奔武州县城,于城外三十里处下寨安营。
张郃、徐晃等将正在指挥营寨的建造,吕布、庞统、徐庶则领一支斥候队伍,赶往武州县城外,观察敌势。
而此时於夫罗,亦收到了吕军在城外三十里下寨的消息,於夫罗当下便生了一计,立刻令弟弟呼厨泉,右贤王去卑去整顿兵马,打算趁其不备,打吕布一个措手不及。
吕布、庞统、徐庶见武州县城内,传出一阵阵兵戈碰撞和马蹄拨动的声音,很快,三人就猜到了城内的兵马意欲何为,相视一笑后,便是策马飞奔回营。
夜雾降临,武州城城外的荒野里一片漆黑、死寂。
突兀,一阵又一阵的马蹄声,如同暴雨落地般响不绝耳,将荒野的死寂遽然打破。
於夫罗领着两万匈奴精骑,快速地行走在荒野之中,於夫罗远远眺望着那灯火通明的营寨,心里鄙夷地腹诽道。
“哼,还说这吕布智勇双全,韬略不凡,我看这都是说的那些人太过无能,故意将吕布夸大,来掩饰他们的无能!”
“如若是我,刚赶至敌城,定会加强营寨守备,以防敌军来袭,而这吕布,不但没有如此,而且这营寨里空荡荡的,只有两支巡逻兵马,完全没有一丝警备之心,如此松懈,待会我匈奴儿郎定然将他们杀得兵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