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缠斗三十余合,庞德虎口血流如注,无奈之下,只得再次避走,高顺见得,当即又是立刀凛然大喝道:“破城!!!”
高顺的喝音笼罩住整个北门一带,在城下和正在云梯上攀爬的吕兵,听得高顺号令,顿时士气大增,战意昂然,个个都似打了鸡血般,疯狂地往北门城头杀来!
而相比较之下,北门的凉州兵,因主将负伤,不能力战,加之又被抽调一半兵马去援东门,根本挡不住吕军盛势来袭的凌厉攻势。
少顷,只见登上北门的吕兵越来越多,在高顺勇威之下,个个如狼似虎地朝着凉州兵狂杀而去。
北门凉州兵的伤亡,不断剧增。已现兵败如山倒的之势,只怕不用再过半个时辰,北门这边就会被高顺所领的吕兵攻破,杀进长安城内。
北门形势一片大好,再观东门的激战。
与此同时。在东门,吕布浑身布血,好似有着无穷无尽的力气,方天画戟舞动不止,凡是有凉州兵接近,必死无疑!
马超指挥着兵士。用尽各种的方法,想要围杀吕布,却无一能够奏效,无论是用刀盾手去挡,然后再用弓弩手去射。亦或是令兵士使用车轮战的方式等等一系列的布战,皆被吕布用其勇不可挡的武艺杀破。
越和吕布对战,凉州军兵士便越是心寒,越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恶煞恐怖,吕布就如一尊不可触怒的杀神,他那杆方天画戟已不知杀死了多少个凉州兵,戟刃戟身皆是鲜红、妖艳、悚然!
而在东门某处,马腾见久久拿不下吕布。眉头不禁狂跳,内心总觉得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原本他还以为。这种感觉是来自吕布,但是经过他刚才一阵思虑后,他想起吕布麾下的一人,这才骤地醒悟过来。
“李校尉,北门面对的可是由高顺所领的兵马!”马腾回忆起刚才高顺所行的方向,猜到他大半是进攻北门。连忙向不远处来援的北门校尉喝问道。
北门来的李校尉正在指挥兵士作战,忽听得马腾喊话。连忙疾奔过来报道:“回主公,那高顺攻的正是北门!”
“你带了多少兵马来援?”
“三千!”
“完了!北门虽有令明在守。但其有伤在身,加之高顺勇烈难挡,非是一般猛将,此人不仅擅长练兵,亦精于攻城陷阵,时下抽离大半兵马,恐怕北城已是不保!”
“主公无需过虑,那高顺不过尔尔,末将离开前,他的大军尚在北门三百步外,缓缓而进,且阵势极乱,一看此人便是不通攻城韬略的虚妄之辈!”
那北门校尉带着几分鄙夷之色,向马腾回道,马腾一听,脸色不但没有丝毫放松,更是焦虑急躁起来!
“愚昧!这定是高顺在示弱,你速速领军回救,若是北门破了,你项上人头难保!”马腾指着那北门校尉张口便骂。
那校尉一听,顿时心里急了起来,连忙喝令兵士,往北门的方向火速赶去!
只是刚刚出发不久,便是遇到了撤军而回的庞德,两人合兵一处,又是赶回东城。
庞德见着马腾,先是一番告罪,随后谏言马腾领军撤出长安城,马腾闻得北门已失,西门将破,知形势已极,当即不再犹豫,呼令东门守军速速撤望西门。
正在厮杀的吕布,见凉州军后方一阵人头涌动,然后一队队的凉州兵往西门方向赶去,肃然的神色顿时一松,口中喃喃道:“高顺,不愧是古之良将!”
数个时辰后,在长安城郡衙大堂,诸将虽是身形疲惫,但脸上却洋溢着大胜后的喜悦。
端坐首位的吕布见高顺欲言又止,当即言道:“伯义可是有话要说?”
高顺闻言,当即出列拱手施礼而道:“主公,末将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军师一番?”
此言一落,吕布、贾诩颇为默契地相视一笑,随后便见贾诩似乎早有所料地言道:“高将军所问,可是我军连番大胜后,本可围困马氏父子于长安城,不战而屈人之兵,却选择了强攻?今日破城之后,本可派兵趁势掩杀,直入凉州,却未有追击?”
“军师神机妙算,此正乃末将所问之事!”高顺闻言心神一震,当即敬服无比地应道。
贾诩细目微眯,捋须肃然而道:“我军跋涉而来,三日前,粮草便只足十日之用,若不急下长安城,我等便只能撤军回潼关!”
“早前,我暗布细作于右扶风,方才我军攻城正烈时,我闻细作快马来报,五十里外,出现凉州援兵,因而未有派军去追,诸位歇息片刻,便各引部属加强守御,以防马腾来个回马枪!”
众人闻言,皆应声称诺,同时对贾诩把控战局之能,深感佩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