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一阵人心异动,而在关下,庞德和黄忠这两员悍将已经厮杀起来,只见二马相交,庞德刀式迅疾诡异,黄忠刀法暴虐猛烈,两人杀得激烈无比。
两人杀了约有五十回合后,黄忠忽地虚砍一刀,勒马就退,庞德乘势拍马直追,杀近黄忠背后时,黄忠猛地回身,凤嘴刀动荡飞起,庞德心头一震,虎目大瞪。
黄忠连起三刀,第一刀倏然劈向庞德胸口,庞德急闪避过,刀刃在其胸甲上,划出一道剧烈火星。
须臾之间,第二刀又来,改劈为扫,横扫向庞德的身躯,庞德大喝一声斜里提刀劈去。
就在此时,黄忠刀式陡然变化,一抽一转,刀式无影,甚是诡异,待庞德回过神来时,凤嘴刀已飙飞到面前。
电光火石之间,庞德猛抽回鹰嘴刀,在刀芒距离其面门仅有毫厘时,及时挡住。
庞德暴瞪眼目,怒喝一声,持刀奋力荡开凤嘴刀,而黄忠则借力一收,与庞德继续厮杀在一起。
就在此时,吕军背后忽起震天喊杀之声,原来是马超、严颜从小路抄在吕军之后,各取一路,左右两翼杀来。
庞德脸色剧变,口喊一声无耻,奋势杀退黄忠,勒马赶回阵中,黄忠亦不知为何马超、严颜忽然会杀在吕军之后。
黄忠正是惊异之时,关上张任见黄忠不知放箭去射,错失这大好时机,连声大喝,但两人距离太远,战场厮杀声又是暴起。黄忠根本未有听得。
待黄忠回过神来,庞德已回到阵内,黄忠见状,连忙喝令兵士,趁势掩杀。西川军三路围来,吕布策动赤兔马,手舞方天画戟,左突右冲,飙飞在西川人潮之内,硬是杀出一条血路。
吕布引军望大寨急退。马超、严颜迅疾引兵追杀,黄忠亦从一路纵马杀来,西川军一直追杀到吕军大寨前,猝然两声炮响齐齐轰起,震耳欲聋。
埋伏在大寨两侧的弓弩手。疯狂地拉弓射箭,马超、严颜部属追得太快,料之不及,被射杀许多。
吕布引军复回来杀,先到严颜面前,严颜抵挡一阵,退败而走,马超见势不妙。亦急退走。
吕布反攻一阵,收复残兵,退于寨内。不一时,黄忠赶至,兼合马超、严颜二将,卷土杀来,吕布急令弓弩手射箭抵挡。
黄忠、马超、严颜在漫天箭雨中,拍马冲飞。甚是勇烈,成公英在寨内。指挥长枪手,抵住寨口。凡有西川骑兵杀来,乱枪刺之。
两军厮杀到深夜,杀得天崩地裂,方才休战,张任本以为可大破彼军,却从马超口中得知,吕布竟早有准备,在寨外埋伏两支兵马,故而非但未能重创其军,反而折损不少兵马。
张任脸色一沉,思虑一阵后,叹气而道:“吕军中有能人,非是这般容易便可击败啊!”
张任叹毕,速命兵士将早已备好的酒食奉上,犒劳军士,西川军小有斩获,将士欢喜,但黄忠却是脸色黑沉,来到张任面前问道。
“张都督,若是有计,为何不早早告与老夫?令老夫在那庞德面前碍了面子!”
张任听言,甚是不喜,心中暗想道:“好哇!你这老匹夫,我尚未责问你为何走神,错失良机,你反倒来责问我了!”
张任皱着眉头,冷声喝道:“黄老将军,岂不知兵不厌诈,更何况,我乃军中统帅,何须事事与你禀报?”
“再者,今日庞德退走之时,以黄老将军之箭艺,若是及时发箭,大有可能将其射杀,黄老将军错失良机,我尚且未有加罪于你,你反倒在本都督面前如此放肆,实在是以下犯上,你可知若依军法处置,我大可治你死罪!”
“张姑义你!!!”
黄忠哪里受得了这等晦气,正欲怒斥张任,就在这时,刘备及时赶来,按住黄忠的手,笑容可掬地笑道。
“哈哈哈...两位将军息怒,张都督,我等不辞劳苦,远来蜀地,为我弟季玉抵挡贼军,是为仁也,黄老将军不畏生死,于战场应付强敌,是为义也!”
“眼下大敌当前,正需齐心协力应对强敌,我弟季玉对张都督尤为倚重,还望张将军以大局为重,勿要辜负我弟季玉之厚望!”
张任听言,心中冷笑不止,亦不愿与刘备撕破脸皮,拱手而道:“谢皇叔教诲,任必谨记心中!”
张任说毕,转身离去,黄忠怨气未消,欲追上去与张任理论一番,却被刘备阻住,低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