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获却只顾着去追杀,催军速进,那些欲要投降的蛮兵,纷纷被乱刀砍死。
孟获很快便引军突破而去,纵马火速追至晋军之后,孟获连连破口大骂,张辽并不理会,率领晋军兵马撤向寨内,待孟获引兵杀至,立马喝令弓弩手尽藏于壕沟之内,放箭射之。
漫天箭雨如若海潮来袭,蛮军冲势被挡,顿时被射得人仰马翻,孟获见状,速命一队蛮军骑兵冒着箭雨先往冲杀。
张辽立马横刀,立于辕门之下,虎眉直竖,虎目圆瞪,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待那队蛮军骑兵冲至,张辽骤马迎住,挥刀骤砍,一员蛮将被张辽当头劈死,其余蛮兵见张辽这般威猛,吓得纷纷逃散而去。
孟获又欲令另一队蛮军骑兵冲击,却见身边将士皆有畏色,顿时心头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震天般的喊杀声突起。只见一部五千余人的晋军铁骑飙飞杀来,为首之将,正是晋军郎中令成公英。
原来成公英唯恐法正能看出张辽布阵的精妙,故而先领一部铁骑赶往接应,沿路间听得一处喊杀声震天动地。成公英心知定是己军在与蛮军厮杀,故而引兵赶来。
却说蛮兵一见晋军援兵赶至,皆是心头一惊,慌乱而逃,孟获听得后军兵士纷纷喊起成公英名号,脸色剧变。心知事不可为,勒马就走,各部蛮军随之跟去。
张辽见状,立马命寨内兵马倾势掩杀,阵阵喊杀声轰然而起。震得蛮兵肝胆尽碎,无不疯狂逃窜。
成公英引兵截杀住蛮兵大部人马,挺枪骤马冲突,杀开一条血路,在乱军内正见法正身影,一双英目刹地喷射出两道凌厉杀气,厉声吼道:“叛国恶贼,休想逃走!!!”
成公英一声吼起。当即吓得法正脸色煞白,心里暗恨孟获不听他言,贸然进攻。以致他落入这般险境。
只见成公英胯下良驹四蹄奔飞,如同一道白色迅光般在乱军内飞跃,飙飞之间,带起一片片冲天血雨。
眼见成公英越来越是靠近,法正吓得魂魄惊飞,急忙加鞭策马疾行。就在此时,一队蛮兵死士望成公英扑杀过来。
原来孟获在逃退间。发觉法正正被成公英追杀,连忙拨出身边守护的护卫。命其赶往救援。
孟获心知,若想要抵挡晋军攻势,法正的韬略必不可缺,而这些蛮兵皆乃孟获心腹,各个勇不畏死,当下蜂拥围杀向成公英。
成公英脸色冷酷,银枪飞刺不停,不一时,其麾下五千骑兵冲杀赶来,迅疾就将蛮兵杀散。
不过当成公英再欲追杀法正时,法正早已逃之夭夭,成公英一眯英目,遂又引兵与张辽一同杀散蛮军余众,然后一路掩杀,将蛮军直追至梓潼城下,方才撤军而退。
比及夜里初更,成公英、张辽收军回寨,清点兵马后,此时蛮军俘虏只剩下不到两千余人,不过己军兵马却少有伤亡,几乎可忽略不计。
当夜,成公英与张辽在帐内商议,张辽颇有几分忧虑,与成公英言道:“成郎中,彼军识破我军阵势,当下该当若何?”
成公英英目一凝,凝声答道:“张将军不必多虑,彼军今日大败一阵,损兵折将不少,已经胆怯,我等但可据寨而守,以等大军而来,再做图谋!”
“可我等在此若有怠慢,彼军在城下挖以深沟,建以土垒,以备战事,又该若何?”
张辽听言,眉头一皱,又是问道,成公英淡然一笑,英目烁烁发亮,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惊胆跳的锐锋,缓缓而道。
“张将军可在其城四面多布斥候,倘若彼军胆敢出城,造以深沟土垒,英自会引骑兵出击!”
张辽闻言,脸色一沉,遂依成公英所谏,各做安排,与此同时,在梓潼城内,孟获脸色阴沉得好似快要滴出水来,向法正问道。
“眼下那成公英已经赶来,想必晋军大部不日将至,可梓潼城下,防备之事尚未齐全,倘若彼军攻来,我军援军未到,这该如何是好?”
法正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神色一凝,拱手张口答道:“大王大可放心,晋军连番恶战,皆已疲惫,其欲想养精蓄锐,让兵士得以歇息,行军进程绝不会快,未有十日时间,不会来到梓潼城下,不过事无定论,防备之事不可怠慢,大王当应速行之!”
“此事,法尚书可有把握?”孟获碧绿细目,猛地眯起,紧紧地望着法正问道。
法正却不答话,只是颔首回应,孟获见法正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势,心里急意遂定了几分,当下便依法正之言,命令诸将,今夜三更时分,出城建造深沟土垒等防备之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