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一口鲜血,随着她的咳嗽脱口而出。病弱的少女再一次的陷入沉睡。但和前两天比起来,她的面色却不在红润。相反,却是变得比纸……更白。
……
…………
………………
点滴的血沫,落至凡流的脸上。这仅存的温度似乎终于唤醒了他的些许神智。这名画家大叫一声,迅速上前扶住凯特莉娜,将其抱上床,盖上被子。白痴拉着胡桃和小面包站在一旁。看到凯特莉娜吐血这一幕,胡桃似乎也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极度紧张的拉着白痴的胳膊,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冬季的夜晚,漫长而无情。
冰冷的寒风呼啸着从玻璃缝隙中吹进,带走这里已经所剩不多的温暖。凡流坐在床边,紧张的握着凯特莉娜已经十分冰凉的手,将其抵在自己的脑门上,不住的祈祷。
凯特莉娜张着双眼,紫色的瞳孔空洞而虚无的望着天花板。
她醒着吗?
从那双睁着的眼睛看来,她是醒着。
可既然醒着,为什么又不看身边的凡流一眼?
为什么那双眼睛会如此呆滞的望着天空?似乎……被扔进绝望的深渊一般?
“小姐……小姐……”
从刚才开始,凡流就不断的念叨着。可不管他怎么念叨,凯特莉娜的名字却是再也没有从他的嘴里出来过。就在他的身旁便是那只木质画架,上面依旧摆着被白布遮起来的画像,静静矗立。
“这是怎么回事?”
胡桃拉着白痴,阴冷的房间让她感到有些寒冷。在这个空间里,她唯一还能感受到安全的,似乎就只有身旁这个男孩了吧。
“姐姐……姐姐她没事吗?”
胡桃记起了一部分的事情,但她也一样没有想起凯特莉娜的名字。望着那边虚弱万分的女性,她只能拉着白痴,躲在他的身后,不住的祈祷着……
“姐姐……姐姐她不会死的……对不对?白痴,姐姐的家族成员全都活不过20岁这件事……一定是假的……对不对?”
白痴别过头,望了胡桃一眼。此时,小面包也在旁边扯着他的衣袖,一脸担忧的望着他。
凯特莉娜头上的那朵小黄花,看起来已经蔫。配合她的容貌,显得无比憔悴。
“…………………………”
(喂,这件事和我们无关。别去管。)
“白痴……白痴……!”
“呜呜……傻……哔哔……!”
(听到了没有?任由其展好了。你出手压根就捞不到一点好处,还平白无故的惹祸上身。这次你必须得听我的,不能再做那优柔寡断的渣诚事情,明白吗?)
“白痴……救救姐姐吧……!如果你能救……就救救姐姐……呜呜呜……”
“啊呜~~~!啊呜~~~!哔……傻……呜呜~~~~!”
(喂,别被两个女人求两声就出手!你的意志力没有那么薄弱吧?还是说你最近改性了,想成为人见人爱的白马王子?)
白痴,轻轻甩开了被胡桃和小面包拉住的手臂。在身后两个女孩的注视之中,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踏上一步。
(…………切,难得我想看一场悲剧爱情故事。算了!随你吧!我不管了!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也有些疲惫这样始终都当一个看客了。你愿意下场参与一下,让我热热身,也好。)
右臂中的骚动,停止了。
暗灭匕被拔出,紧紧握于掌心。
深沉的呼吸,在冰冷的室内形成一团白雾,从白痴的脖子两侧绕过。
那双漆黑而冰冷的瞳孔,也随着他的每一步前进,变得越来越空洞,越来越虚无……
最终,瞳孔放大。
白痴也在这一刻猛然窜上,举起匕跳上床,狠狠地,刺向凯特莉娜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