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从手提包里取了出来,因为要考试,电话一直被调成静音,直到现在还没调回来。
果然,北冥夜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还有几个是肖湘打的,可她现在谁也不想理会。
看着手机,直到屏幕暗了下来,好一会她就这样愣愣地看着。
直到从身后走过来的人不小心撞了她一把,才把她撞得回了神,再抬头看着街上的车流,她一咬唇,把手机彻底关机,才抱紧手提包,往车站走去。
从市区回华兰街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下了车之后,她快步往自己的小区返回,一路上完全没停顿半秒。
直到回到家,打开大门走了进去,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她整个人才慢慢从激动中冷静了下来。
随手把大门关上,她连鞋都没换,踏着已经蒙了一点尘埃的地板,往自己的房间返回。
这个房间虽然不大,也虽然装修得简陋,但她在这里已经住了十几年,从前那个家不见得有温暖,可至少有她爸爸的关爱还有奶奶的疼惜。
他们一家人也曾经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时光,哪怕没钱,哪怕一直要为奶奶的医药费担忧,要为她们两姐妹的学费而操劳,但至少他们一家人都好好的。
可现在,这个家已经构不成一个完整的家了,爸爸住院依然昏迷不醒,奶奶的老年痴呆症越来越厉害,名珊变成龙珊珊,宋芙也跟在她身边,去了东方国际。
这两个人这辈子大概是不会回来了,他们的家早就已经破碎,再也完整不了。
可她始终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她从自己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只木盒子。
木盒子里头本来是有一条钥匙的,可这条钥匙已经被拿走了,现在木盒子空荡荡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爸爸说那条钥匙可以打开他房间柜子最下格的抽屉,他说那抽屉里藏着所有关于她身世的秘密。
他一直说她不是他亲生的,他也说过她亲生父母都是好人,可现在,一切都变得太混乱。
她有点心神恍惚地走出自己的房间,走到名敬华和宋芙的房间里,来到柜子旁蹲了下去。
抽屉那把原本就生了锈的锁早在那天晚上就已经被打开,现在抽屉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没有任何有关她身世的证明,那些东西全都被名珊和宋芙拿走了。
龙珊珊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家人,回去当她的龙小姐,她回去就是了,为什么还会和爸爸争执起来?
事情不会这么巧合的,爸爸坠楼一定和那两个人有关系,如果不是她和爸爸做过亲子鉴定,证明他们是亲生父女,她有绝对的理由怀疑龙珊珊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的。
可那份鉴定书还在帝苑里放着呢,事实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好想的?
她只是不明白北冥夜在这件事情里头究竟参与了多少,爸爸坠楼的事究竟有没有他的份促成?
又恍恍惚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忽然就觉得有几分累了,她从床边地板上坐了下去,抱住自己的两腿,把头埋在双膝里,闭上眼,千头万绪完全理不顺。
因为昨天晚上几乎是整夜没睡,一整个上午又都在紧张和不安中度过,在地上不知道坐了多久,迷迷糊糊的,人竟彻底睡死过去了……
名可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人是躺在地上的。
她揉了揉双眸,习惯性将手机拿出来想看看时间,一看才发现,原来手机还在关机状态中。
犹豫了好一会,她才重新开机。
一开机,无数的未接来电便跳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看清,肖湘的电话再一次打了进来。
这次名可没有再迟疑,理解接起:“我没事。”
听得出肖湘松了一口气,但依然急道:“你去哪了?北冥夜找了我好几回,我看他急的……你再不出现,我怕他会发动所有人去找你。”
名可的心莫名跳楼了几拍,不是因为怕被北冥夜找到之后要受多少惩罚,而是……他这一追查,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事,他一定可以查得清清楚楚。
不能让他知道他去过通信营业厅,以他这么精明的脑袋,想要知道她想做什么,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湘湘……”
“你是不是去查过通话记录了?结果呢?”其实肖湘这么问的时候,心里已经有底了。
如果那封邮件的记录是假的,名可现在早已经回到北冥夜的怀里忏悔去了,她一个人跑了,让北冥夜找到现在,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通话记录是真的,龙珊珊和北冥夜之间果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名可不说话,肖湘也不追问了,事实摆在眼前,多说半句都会让人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名可才轻声说:“我在华兰街的家里。”
她沉吟了下,又道:“我没什么,就是想回来看看,别担心,我马上和他联系……”
电话嘟嘟了两声,她拿起来一看,立即对肖湘道:“他打电话过来了,我不和你说了,湘湘,回头再联系。”
“你小心点。”肖湘忍不住叮嘱道。
对方是东陵首富、帝国集团的总裁,背后还拥有着强大的特训队伍,名可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她真的不想看到他们有朝一日站在敌对的立场上。
毫无疑问,可可根本不是北冥夜的对手。
名敬华堕楼的事情千万不要和北冥夜有任何关系,否则,肖湘真的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劫难在等着名可。
名可只是“嗯”了一声,便将电话挂断,顺便接起了北冥夜的来电:“对不起,我手机没电,刚刚才充上的。”
在北冥夜开口之前,她抢先解释道:“我从考场出来后,见时间还早,就想着回家里收拾一下,下午再回去,没想到折腾得太累,在床上睡过去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夜,我马上回来。”
想要知道当天究竟发生过什么事,现在,只能在北冥夜身上将事情的线索找回来。
她不在意他和龙珊珊之间有什么交易,那都不是她该管的事情,但,她必须要知道他们有没有害过她爸爸。
爸爸出事,究竟是意外,还是根本就在他们的计划当中?
如果连她爸爸都可以出手对付,她还能相信他对自己的一切是出于真心吗?
夜,可不可以,不要让她对人生绝望?
“你留在这里,别到处乱跑,我马上过来接你。”电话那边,北冥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睡醒,名可的反应能力还不强悍,听了他的话,她眨了眨眼,木讷地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在过来的路上。”
一句话吓得名可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她才道:“那……那大概要多久才会到?”
北冥没有立即回答,似乎在考虑,片刻之后他才道:“不到二十分钟。”
挂了电话之后,名可抬手在额前擦了擦,才发现原来自己额角已经渗满了细汗。
如同心虚那般,她把电话收起来之后,立即将从营业厅里打回来的通信记录单子叠好,放到包包的最里层。
收进去之后还是觉得不保险,恰逢看到里头有包卫生巾,她想都不想便把卫生巾的包装撕开,将通信记录夹在最里面,再拉上暗格的拉链,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将包包往床上一放,她迅速从房间里奔出去,到阳台上拿了扫把和簸箕先扫了地,接着拿抹布将大厅里头的桌椅随意擦过一遍,继而拿了拖把在地上拖了起来。
北冥夜到的时候她还在收拾名敬华的房间,看到床头柜上安安静静放着他好些年用的收音机,她情不自禁拿了起来看了下。
里头还有电池,几个月了,电量还没有完全用完,只不过收音机却是有点毛病了,声音模糊不清的。
正打算把它拿回去慢慢研究一下,看看还能不能修好,不想刚从名敬华的房间出去,一抬头便看到站在大厅里那抹高大的身影。
这一惊吓,吓得她差点把手里的收音机给扔了出去。
他……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
看着明显被吓了一跳的女人,北冥夜凝紧了浓眉,脸色一沉,不悦道:“你回来这么久,大厅的门怎么都不锁上?万一进来的不是我而是坏人,你怎么办?”
名可捏了捏手里的拖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断起伏的心跳慢慢平复下去,才对上他的目光,闷声道:“回来的时候在想着爸爸,有点心神恍惚的,忘了。”
“做事怎么可以这么粗心大意?”北冥夜走了过去,本来还想责备几句的,但见她脸色确实不怎么好,隐隐透着一层脆弱的苍白,所有的气都在一瞬间给散去了。
从她手里将拖把夺了过去,他转身朝阳台走去,随意将拖把晾了起来,才回头把落地窗关好锁上,看着她问道:“中午吃了什么?吃过了没有?别告诉我,你回来之后就没出去过。”
名可目光有几分闪烁,在他面前还是有几分不习惯撒谎,所以她只能低垂头颅,不说话。
北冥夜真有点生气了,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道要好好照顾自己?
“打扫完了吗?要是打扫完,该走了。”
“哦。”名可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返回。
收音机放到包里,她把手提包拎起,正要出去,想了想还是把手提包打开,从里头取出北冥夜那个沉甸甸的钱包,出了门之后递回到他跟前。
“怎么?不是说要保管几天吗?这才半天就还给我?”北冥夜挑了挑眉,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把钱包接了回去,放回到兜里,揽着她往门外走去。
“你把钱包给我,你要用钱的时候怎么办?”为免让他看出自己的心虚,她找了个点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要用钱的时候再说。”北冥夜把房门关上,看着她把房门锁好,才与她一起往电梯走去。
没想到这电梯居然坏了,不知道是不是一楼正在维修,刚才上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旧小区,连电梯的毛病都特别多。
等了好一会也没有任何动静,北冥夜侧头看了名可一眼:“累不累?不累的话爬楼梯下去。”
“不累。”其实,名可已经忘了累是什么滋味,也许是因为太过于紧张,人还是没能彻底平静下来。
北冥夜却只当她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牵了她的手,与她一起往楼梯间走去。
下楼总比上楼要轻松太多,下楼其实并不难,只是名可一路往下走,好几回都忍不住探头往中间空道望去。
爸爸就是在这里摔下去的,如果不是每一层楼都有栏杆挡在那里,帮他在下坠的时候卸去点坠落的力,减缓了速度,他只怕根本没有生还的机会。
医生说他身上好几处地方都撞成了骨折,应该就是被这些栏杆给撞伤的。
如果那天晚上真的是宋芙和名珊把他推下去的,那这两个人真是足够的黑心,面对与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几二十年的人,居然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就算名珊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可再怎么说这个男人也养了她二十年,她就不知道知恩图报吗?她们的心怎么能黑到这种地步?
“在想什么?”北冥夜忽然紧了紧大掌,掌心的力度让她蓦地回过神。
名可的心跳还是不由得跳漏了半拍,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她笑了笑,却笑得万分苦涩:“我在想爸爸。”
北冥夜不说话,名敬华是从这个地方摔下去的,他当然知道,只是刚才提议走楼梯的时候没有想起来。
瞟了栏杆一眼,他沉默了许久才忽然道:“栏杆太矮了,人走在上头确实很危险,保不住什么时候就会出意外。”
名可没有回应他这话,北冥夜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这样一路下楼,来到一层之后往停车库走去,两个人还是没有说上半句话。
气氛有几分说不出的压抑,不仅名可,就连北冥夜也感觉到了。
对名敬华,他始终是有几分歉意,哪怕他出事并不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如果没有他的授意和计划,名珊和名敬华也不会争执起来,更不至于会将人推下楼。
在这事上他确实犯了错,所以从这个楼梯下去,就连他也觉得心情特别沉重。
一直到上了车,那份沉重的压抑感还是没有舒缓过来,反倒是上车之后,名可心情似乎好了些。
侧头看了他一眼,她道:“我饿了,能不能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去?”
“好,带你去吃晚饭。”
把车子从停车库里驶出来,转眼间已经离开了小区。
他们没走多远,随意找了家小饭馆,吃过晚饭,立即又踏上了回市区的路。
名可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么,吃过饭,上了车之后,便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似乎在休息。
当她安安静静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个脆弱的瓷娃娃那般,那么弱小,让身边的男人止不住一阵心怜。
一路上名可都在闭眼休息,北冥夜并没有吵她。
考试考完了,正是放松的时候,这个时候应该也是最累的。
他只是偶尔忍不住伸出手,大掌在她头上轻轻揉一揉,对她这个小巧的头颅,以及整个人都爱不释手。
一路回去,刚才沉闷的心情也渐渐舒缓开了,到了帝苑,车子在停车库停了下来,下车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一贯的轻松和优雅,似乎多大的事情在他面前也不过尔尔,转眼间就不当一回事了。
从小区离开的时候,名可分明还见他眼神有几分凝重,回到帝苑他整个人就轻松了,爸爸的事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桩小事,不值得他放在心上,是不是?
两个人表面上都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可他们都忘了,很多时候,两个人的相处真的需要沟通。
名可刻意表现出来的轻松,只是为了不让北冥夜怀疑自己。
北冥夜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自在,只是不想把气氛弄得太沉闷,让她也跟着不好过。
可他们什么都没说,对方的心思也一概不知道。
回到主屋上了楼,进了房间,北冥夜盯着名可将东西收拾好,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上半句话,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了下号码,他蹙了蹙眉,似有几分不大乐意将电话接起,但最终还是走到阳台上接电话去了。
名可回头还能看到他在落地窗外那一抹修长的身影,以及他与别人说电话时那冷毅的脸庞。
从前从不当一回事,并不觉得他到别处去接电话,不想让自己听到,这样的举动有什么不妥。
他是个做生意的人,大商贾,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让她知道,就算让她听到,她或许也听不懂。
可现在,再看到他讲电话时刻意避开自己,名可心里却忽然凉了起来。
就是因为她一直看不透这个男人,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才会被他和龙珊珊玩弄于鼓掌之中,连他们什么时候联合在一起她都不知道。
去了东方国际之后,他也曾和不少人联系过,这里头是不是也有一个龙珊珊?
表面上他这么护着自己,为了她甚至把龙珊珊的手都给踩坏了,可私底下,他们背着自己又做了多少肮脏的事情?
连坦白这么简单的事他都做不到,两个人在一起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她收回目光,站了起来,走到衣柜前,把自己的睡衣取出,转身进了浴室。
她不会让这件事情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只要她人还在这里,只要北冥夜还愿意相信她,她就一定有办法把事情真相给查出来。
只是……她该要从何入手?那天小区的监控记录究竟还在不在?会不会就在他的手上?
……
名可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北冥夜正巧从阳台上进来。
落地窗被他随手拉上,看到女孩拿毛巾拭擦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后,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身体深处忽然就闹腾了起来,他手一扬,连落地窗的窗帘也拉紧了。
名可不是不知道他在向自己走来,只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他相处,只能继续若无其事地擦着头发,希望他可以先去洗个澡再说。
只是,今晚该要怎么过?
大姨妈结束了,这家伙一定不会错过和自己亲近的机会,更何况从东方国际那段时间开始到现在,自己一直没有再让他碰过,依两个人过去相处的经验,今天晚上,他没有放过她的理由。
可是,心在存了那么多疑惑之后,她真的没办法装着若无其事地和他滚在一起。
她做不到。
“你先……啊!夜,你做什么?”那双大掌居然在她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直接碰触了的身体,名可还没反应过来,尖叫的声音已经在唇边溢出,手里用来擦头的毛巾也被吓得飞了出去,不知道落在哪个角落里了。
“做什么,这个问题是不是问得很多余?”北冥夜低头闻了闻她身上让他迷醉的幽香,忽然弯身将她抱了起来,便迫不及待地往大床走去。
“等……等一下,等等!”名可真的被吓到了,怎么都没想到他会猴急到这地步。
他们才刚回来,他还没洗澡啊!
对,他还没洗澡。
“夜……唔……”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小嘴已经被他彻底堵死了去。
从浅吻到疯狂吞噬,前后不过半秒的时间,她没机会去抗拒,他也不给她这个机会。
这小身板他有多久没有好好抱过了?在东方国际的时候虽然没有亲热,但至少还能每晚抱着入睡。
自她上周搬回学校宿舍之后,他每天晚上连抱一下的机会都没了。
好几个夜晚,每夜孤枕难眠,她知不知道,他有多想她?
“嗯……夜!夜……你、你还没有……啊!你去……洗澡,嗯……”
女孩抗拒的声音一直一直被打断,不管她往那边转,不管她怎么努力躲避,他总能将她两片粉嫩的薄唇寻回来,用力覆在自己的唇齿间。
因为激动而汗湿的手,早已按奈不住将她身上的睡衣扯了下来。
“不行,不行!”被压在下头的女孩用力揪住自己的睡衣,死活不愿意放手,“不……不行,夜,现在……不行,住手,快……住手!”
北冥夜终于从她脖子间抬起头,大口喘着气,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白皙中透着晕红的小脸上,有那么一刹,真相用力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不行?”第七天了,难道,那该死的亲戚还没有过去?
他不是女人,不懂这些事情,只是清楚记得上回她来那个不过花了五天的时间,五天之后就彻底结束了。
这次,怎么到了第七天还在给他说不行?
名可不是没看到他眼底蕴藏的愤怒,但,她真的不想。
在事情完全没有理清楚之前,她根本做不到心甘情愿接受他的热情。
她会觉得,自己对不起还躺在病床上的爸爸。
“夜……啊!你要做什么?”本来还在想借口的,忽然,竟被他的举动给吓得惊慌失措了起来。
死死盯着已经将自己的大掌从她睡裤边缘滑了进去的男人,她被吓得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北冥夜却没有做出太多让她为难的事情,只是……验证了下。
验证的结果便是,他一张脸彻底黑透了。
“已经结束了?”溴黑的眼眸用力盯着她闪烁不定的眸子,他的脸色愈加难看了起来。
名可抖着唇,迎上他燃着怒火的眸子后,慌得连反抗都忘了,只木讷地点头道:“结……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