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语言,没有解释,冲在头里的那个壮汉直奔祁晓阳,手里的钢管兜头抡了过来,祁晓阳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一偏头,等那钢管呜的一声送耳边划过,左手已缠上对方拿钢管的那只手腕,“咔嚓”、“当啷”手腕脱臼钢管掉到地上也就是一眨眼。祁晓阳右手蓦然抓住对方的衣领,那壮汉的身体凌空飞出,将扑向程晨的两个打手一起撞翻在地。随后那个拿西瓜刀的打手,刀劈到半途就被祁晓阳一脚踹在肚子上,哀嚎着撞翻玻璃茶几,跌坐到墙角。
最后一个打手举着钢管还在犹豫,被地上爬起来的那个领头的拦住,这个穿着一身黑西服,大眼阔口的壮汉一手捧着脱臼的手腕,咔嚓一声自己复了位,忍着痛向仍然坐在沙发上的祁晓阳抱拳道:“朋友好身手!本人李大嘴,这里的保卫部长,请教兄弟是哪条道上的朋友?”
祁晓阳这才站起来说话:“我叫阮遥,还没上道呢!今天不为别的,只想见见你们老大,在这里讨碗饭吃。”
“哦!你原来是想见凯哥?”李大嘴的神情松弛下来。“可你也用不着弄出这事啊!”
祁晓阳点点头,其实他来不及调查这里老大到底叫什么。“对不住李哥,我们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找不到见凯哥的路子,不得已才用这个笨办法,请原谅!”
“好,看在你身手不错,我就帮你问问凯哥,你们都在这等着!”李大嘴扫了几人一眼,示意看住人,转头出去了。
几分钟后,李大嘴回道门口招手:“兄弟你来,凯哥答应见见你,你这个弟兄先留在这儿,不会有事的。”
祁晓阳跟李大嘴坐电梯上了两层楼,被带进了一间宽大的办公室,两边各站着一个黑西服的保镖,大班台后面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略瘦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没有一点老大的架势,反是带着三分斯文气,看来就是李大嘴说的凯哥了。
“小家伙身手了得啊,坐着就能弄翻四个,说吧,你费这么大劲见我什么事。”凯哥的声音不疾不徐,脸上带着笑,眼睛里却闪着精光。
祁晓阳在大班桌前站定,微微躬了躬身道:“对不起凯哥,我因为急于见到你,做得过分的地方请你谅解!”
凯哥摇摇手道:“没关系,吃咱们这碗饭的,磕磕碰碰难免,况且你不露这手,可能还真见不着我,呵呵!”
“谢谢凯哥!我叫阮遥,是从五莲那边来的,有件要事想找你帮个忙,当然,不会是白帮的,你看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谈谈?”祁晓阳说完用两手将身上捋了一遍,表示自己不会有其他动机。
凯哥挥了挥手,示意李大嘴等三人出去,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指指对面的位子道:“你坐下说。”
祁晓阳也不绕弯子,简要说了被人陷害入狱的事,表明请对方帮忙在秀峰区的娱乐场所寻找关小琳的来意,并开出给二十万费用的价码,怕他不肯帮忙,最后补充道:“我知道这点钱凯哥不会放在眼里,但你帮了我这个忙,以后有用得着的那天,只要不是违背道义的事情,我会还你这个人情!”话音一落,祁晓阳欠身离座,双脚在地上一点,两个呼吸之间,身体已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留下一串残影后回到沙发前,面部红气不喘地坐回原位。
“好身手!”饶是这位凯哥见多大风大浪,也被这见所未见的手段瞬间折服。“我交了你这位朋友!我叫陈洪凯,在这秀峰区也算个人物,别的大话不敢说,办阮兄弟这点小事还是行的,只要那个人在秀峰的地盘上,挖地三尺我也给你把她找出来!”
“那我就先谢谢凯哥了!不管成不成,我明天早上就把给弟兄们的辛苦费送过来。”祁晓阳终于松了一口气。
“哈哈,阮兄弟这么说就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哥了!我既然说交你这个朋友,就别再提钱的事,你把那个人的照片拿一张来,别的你就不用管了!”陈洪凯豪爽地笑着,随即站起来喊道:“小马进来!”
门一开,进来一个原先站在这里的保镖。陈洪凯也不征求祁晓阳的意见,直接对那个小马道:“你马上去安排一桌好菜,我要跟阮老弟好好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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